閻野將她藏於身後那瞬間朱柿就知道自己走錯了棋,但是她又不想毀掉自己的固執,終究隻得將他真心碾的稀碎。
她辯解,“我隻是想抓活的,你知道我有符紙,剛剛那婦人你也看到了…”
“我不陪你賭,”他開口,邁著堅定步伐走到旁邊,俯身抬起她下顎,半眯的眼裏透露著瘋狂。
“有時候我真想,打斷你的腿把你藏起來就好了,哪來這麼多破事,朱柿,總有一天你會把我耐心磨沒的。”
魔氣翻湧,低沉沙啞的聲音刮過她耳膜,還不等她掙開,閻野一口致命咬在她脖頸,大有一股將人拆骨入腹的趨勢。
她推不開。
“疼!”
“閻野,疼!”
朱柿將人逼急了。
他瞥了一眼側臉,深吸一口將眼裏赤色壓下,咬合牙鬆開,周身魔氣漸收。
他再次睜開眼,眸裏渡上了一層霧色,像清晨的霧霾朦朧又迷茫夾雜著涼意。
“下次別再這樣了。”聲音冷冷的,克製控製著自己情緒安撫著她,“最近魔氣太容易就上來了,我有些壓製不住。”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嘴裏的話還未說完,耳邊突兀傳來對麵物體破碎打鬥聲。
她錯愕轉過頭,閻野順著她視線瞧,朱柿推開他,平複收拾好情緒躍了過去。
夏與踩著籬笆飛上屋頂,手裏結印作勢一甩,竟紋絲未傷,反倒是那墨色影子手裏拿著黑乎乎的東西,緊隨其後,手裏的東西衝著夏與麵門刺過去。
指尖一挽,朱柿手裏符籙疾馳彈去,那影子手裏的東西被定住,輕身一躍夏與退至他們身旁。
他往後看去,臉上堆滿了慌亂,“滿滿呢?”
朱柿不淡定了,“她不是和你一起?”
“她過來找你們來了,”夏與急著說道:“方才沒有勝算,又怕她出事,找個借口讓她來尋你們。”
目光裏盡是焦灼,心下也知道她怕是出事了,即使在崩潰邊緣,他也忍悲痛好言說道:“你們先去找名瀾,我一個人先去找她,生見人,死,我也要替她報仇。”
“夏與你等一下,別衝動,我們想想辦法再去。”
朱柿追了幾步,他頭也沒回的說:“滿滿等不了,剩下就拜托你和閻道友再想想辦法,我先去了。”
名瀾回來正好和夏與錯開,他叫住夏與,夏與隻是匆匆掃了一眼。
隨後又是緊接著兩人。
“朱師叔——”他叫。
朱柿也疾步掠過,留下話:“別跟來,你帶小遠回去。”
兩側樹藤往後倒,場景極速變換,從參差不齊時刻籠罩在黑夜的屋舍,到綠意盎然水流,踩著屋頂一路小跑,翻過幾道枝椏朱柿晃眼看到人。
又提快了速度,在天坑洞口處堪堪追上夏與。
“夏與,等著!”
聽見聲音他止住腳。
“你們怎麼還是來了?”
閻野快她半拍,落在夏與前方擋住去路,朱柿又落在他身後半步,兩人將夏與圍住。
她強硬急促開口,“看著你去送死麼?你一向比滿滿靠譜有主意,怎麼遇到點事情就拎不清,你兩人都是這般性子,打算遇到事情就做一對薄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