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狗又和徐懿鬧了一會兒,知道徐懿忙就不再打擾他,去院子裏玩了。
石榴見她家主子出來了,趕緊使了個眼色。
沈夭夭坐在搖椅上,招呼石榴過來給她捏肩,又讓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還是怕不安全,石榴用著腹語低聲對著沈夭夭說道:“娘娘,剛才有個婢女朝著麗妃宮中去了。”
沈夭夭閉著眼睛,聽見石榴的話倒也不奇怪,若是她這宮裏都是些清清白白的人,反倒是叫她生疑。
“去就去吧,不過注意盯著她,看看她想要做什麼。”
石榴表示明白,隨後又說了第二件事,她從蘇有德那聽到的。
“……宮中不準攜帶武器,你我的軟劍可……”
沈夭夭瞬間睜眼,臉色有些嚴肅,她倒是忘了這事,平時在家自在慣了,忘了現在已經入了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
雖說徐懿給她下了恩旨,但這件事本就是她的問題,若是再牽連到父親……
“這樣,暫時把赤炎和赤霜收起來,抽空送回家中,以你我的實力,就算沒有趁手的兵器,一般人也奈何不了。”
石榴也覺得自家小姐說的對,現在本就是如履薄冰的時候,若真是被人抓到把柄,牽扯到沈家,小姐恐怕會自責不已。
“行,奴婢這就去辦,以免夜長夢多。”
沈夭夭點頭,“過兩日我跟陛下說一說,讓你回府替我拿些東西,便那時把赤炎和赤霜放回去吧。”說完,沈夭夭又倒在搖椅上,享受著石榴的按摩。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徐懿陪著沈夭夭用了晚膳便回了禦書房,畢竟這些日子欠下的奏折一時半會兒是批不完的,再加上下個月就要秋獵,若是再拖便更要忙不完了。
“注意休息,要是累了就讓蘇公公給你揉揉肩,少喝點濃茶。”沈夭夭沒有說什麼讓徐懿注意身體的話,若是有用徐懿就不會回去,若是無用說了沒意思,不如想點辦法讓徐懿更舒服。
徐懿很是受用,因為幼時的經曆讓他厭惡阿諛奉承,而沈夭夭最大的特點就是直白,從不說謊。
而且那些女人的奉承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柔情小意,可若是他真的休息了,大梁的百姓又該去哪休息?
徐懿轉身離開。
是夜,今日的月亮不知去了哪裏,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夭夭坐在梳妝鏡前照著鏡子,身後的石榴正給她卸掉頭上的珠釵。
“頭上戴這麼多東西可真麻煩。”沈夭夭瞧著石榴忙活的樣子抱怨道,果然還是家裏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這才一天她就想家了。
石榴被沈夭夭的話逗笑,一邊笑著一邊說:“小姐,不管是戴還是卸,可都是奴婢的事情啊,奴婢都還沒抱怨呢。”
沈夭夭彎了彎眼睛,“當然是替我家好石榴打抱不平的呀~”說罷,晃了晃頭,結果又被石榴捉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卸妝。
終於收拾完畢,沈夭夭也準備入睡了,漆黑的夜晚敲打著人的靈魂,令人昏昏欲睡,沈夭夭也不例外,乖乖的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了進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石榴確定沈夭夭睡著了,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叮囑好守夜的婢女,準備回去休息。
吱——呀——
似乎是風太大將門吹開,守夜的婢女趕緊伸頭看看床上的沈夭夭,見沈夭夭沒醒這才鬆了口氣,將門關好,繼續迷迷糊糊的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