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衣物不多,很多都是不合身的,南鶴幹脆將這些都留下,隻讓夭夭帶好需要用的藥材,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出發。
南鶴將之前夭夭寫字的紙折好揣進懷裏,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夭夭會寫字。一定要保存好。
不過轉念又想到,夭夭之前都不在他麵前寫字,隻跟他比劃,是不是不想跟他交流啊。
不,肯定不是,夭夭就是太累了,絕對不是不想理他。
南鶴自欺欺人的想著,夭夭都不知道南鶴一天天在想些什麼,正靠在車廂閉目養神。
“夭夭,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紙和筆,以後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寫。”南鶴將紙和炭筆遞給夭夭。
夭夭點頭,在紙上寫下:
【謝謝你。】
南鶴笑了笑,“不要跟我說謝謝。”
夭夭搖頭:【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欠你。】
南鶴身體一僵,磕磕絆絆道:“什麼、什麼意思?”
【當初你替我解了春藥,我很感謝你,但你不必因此介懷,我不會纏著你的。】
“不可能!還不如不給你筆呢,就會寫一些氣我的話!”南鶴一把奪過夭夭手中的紙和筆,氣呼呼的揣在懷裏。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這是事實,你為什麼不能接受呢?”
夭夭垂眸不語。
南鶴也知道自己是操之過急,但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夭夭,自然也希望夭夭喜歡他。
“我錯了,我不該跟你生氣,但是放你離開這件事絕不可能,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當朝的三王爺,無數雙眼睛盯著我等著我犯錯,一旦他們發現了你,你覺得自己還會安全嗎?”
南鶴知道此時不能再逼夭夭了,所以換個方向賣慘。
“不隻是你,他們很可能會利用你來謀害我,所以你跟我走才是最安全的決定,不管是對誰來說。”
夭夭驚訝的看向南鶴,似乎詫異南鶴的身份,又似乎是被南鶴說服。
“乖,我會保護你,我們很快就能去北疆,那裏是我的地方,到了那裏你就安全了,但是現在,你還是要乖乖的跟著我。而且我的腿還沒好,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不管。”
說到最後,南鶴可憐兮兮的看著夭夭,夭夭在南鶴的眼神攻勢下,無奈的點頭。
順理成章。
夭夭閉上眼睛,在南鶴看不見的角度勾了勾唇。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趁著夜色趕進了鎮子裏。
南鶴先下馬車,伸出手又將夭夭扶下來。乘風站在一邊看著自家主子獻殷勤的模樣,扯了扯嘴角,“主子,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她……”
乘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夭夭。
“把夫人的房間安排在我旁邊。”南鶴自然的接下,反正夭夭也反駁不了他。
夭夭身體一僵,有些蒼白的臉頰上瞬間湧上潮紅,忍不住瞪了南鶴一眼。
南鶴喜滋滋的接下夭夭的瞪視,權當是對他拋媚眼。
隻能說真的很自欺欺人了。
南鶴將夭夭安頓好,又叫了幾名下屬去他房間裏開會。
夭夭坐在床上走神,她得找個時間告訴南鶴她懷孕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南鶴身份如何,以她的猜測,大概率是皇室的人,但想起之前南鶴的經曆,又想起路上隱藏起來的人,料想南鶴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
隻要別影響她和孩子就成。
夭夭躺下,手不停的撫摸自己肚子,漸漸有些疑惑。
不知為何,這次竟然沒有感覺到人皇血脈的出現,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帶著疑惑,夭夭漸漸睡下。
……
夭夭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陌生是因為這裏不是她睡前躺下的地方,熟悉則是她並沒有感覺到危險靠近,反而有種淡淡的安心。
夭夭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發現身上的衣服也變了。
“娘子!娘子我回來了!”
夭夭神色一凜,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