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滿意的回複,沈卿臣目光溫柔,唇角含笑。
黎婉回想起上輩子黎家的車馬隊一直幫濟世堂采集珍貴藥材,她和這沈大夫有過幾次照麵,可也沒多少交情,後來也隻聽說他雲遊四海,懸壺濟世去了。
“ 小姐,小姐!”
聽到喜樂的聲音,黎婉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沈卿臣遠去的背影問道“ 喜樂,我以前見過這位沈大夫嗎? ”
“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小姐接手黎家之前奴婢從來沒見過這位沈大夫。”
那就奇了怪了。
他那眼神怎的感覺早認識她似的。
夜裏,黎婉拿出那條手帕再度看了看,白日發生的一切像是夢一般。
上輩子的種種一幕幕似乎又浮現了在腦海中,她至今都沒想明白她一個商戶女為何能嫁與王爺為正妃,難道隻是因為那件事。
黎婉搖了搖頭罷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上輩子總歸替他報了仇,也算報了他對她的一絲恩情。
手指細細摸了摸帕子的布料,竟是蜀繡,連著邊緣都是用上好金線縫製,想必這帕子價值不菲。
找個機會定要還與他。
翌日,蕭景淵還未進禦書房,大太監總管便急匆匆的過來“ 王爺,今日早朝後陛下似乎心情不妙。”
蕭景淵眉心微微動了動“多謝公公。”
“應該的,當年若不是貴妃娘娘,奴才哪有機會侍奉陛下左右。”張得全道。
“張公公之心,本王知曉,想必母妃在天之靈也會倍感欣慰。”
禦書房內, 皇帝正看煩悶的看著折子,蕭景淵拱手行禮“兒臣參加父皇。”
皇帝微微抬眼,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彈劾他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蕭景淵不明所以,拿起折子 ,打開一看。
謔,果然。
“父皇可是信了!”蕭景淵神情不變,弓腰將折子雙手遞上。
皇帝上前接過折子往案桌上一扔 “ 朕若信了,這會你該在大理寺,今日早朝太史令,禦史大夫彈劾你為了一女子,將兵部侍郎收監入獄,你是皇子,又是王爺怎可隨意處罰官員。”
蕭景淵道 “先有兵部侍郎之子,仗勢欺人,欺壓弱小,後有徐仁廣罔顧王府,私設公堂,兒臣這是為父皇分憂解難。”
皇帝道 “ 若是真有冤情,自有官府出麵。”
“若真有官府出麵,這天下哪會有這麼多冤案,這徐仁廣將人拖回自己府中,私自動刑,若非兒臣趕到,這世間便多了一具枉死的冤魂。 ”
這番他說的有理有據,皇帝自然相信。
可那太史令的折子也不是空穴來風。
“果真不是為了那女子。”
蕭景淵“——”
這話問的!
“ 父皇,不管兒臣是為了什麼,總歸是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父皇勵精圖治,愛民如子,可不能因為這幾個貪贓枉法之徒壞了父皇的英明。”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皇帝心裏那叫一個舒暢痛快。
這小子,回宮這麼久終於說了一句讓他順耳的話。
“父皇!這是兒臣從徐仁廣府中收集的證據,乃他收受賄賂和買賣官職的憑證,光是這些就有足足二十萬兩。”
皇帝看了後,將其撕的粉碎,當即便派蕭景淵帶著禦林軍抄了徐仁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