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點頭。
放開夫妻二人，他們終於學會安靜。
對了，還有個嚇傻的孩子。
常歌後知後覺有點羞愧：“在孩子麵前這樣是不是不好？”
常父：“以後不這樣就行。”
常歌剛要點頭，他又補充了一句：“但他們先動手，你就得打回去！”
母親也說：“沒錯，打服了才聽話。”
*
怕人耍陰招，常歌一夜沒睡也一夜無事。
帳篷裏依舊呼嚕聲吵耳，外麵依舊靜悄悄地。
直到又一次響起尖叫：“死人啦！又死人啦！”
這次的死者依舊是男性。不同的是，這次的屍體被一根鋼管貫穿，死相及其恐怖，不少人剛看見就背過身去吐。
或許是有海島的經驗在，常歌看到沒太大反應。她隻是在父母出來時捂住了他們的眼睛。
這次的死者似乎是孤家寡人，周圍人圍著屍體卻沒人痛苦傷悲。
不，也是有人哭的。
哭的人在問：“怎麼天天死人？我們會不會都要死？”這是想到自己在害怕。
警察來的比昨天快，他們安靜地收拾屍體安靜地離開。
沒有人議論，每個人的表情都寫滿凝重。
或許他們都在想，明天會不會有新的屍體？
第三天，有。
第四天，有。
第五天，常歌同帳篷的男人死了。
常歌被妻子抓著胳膊質問：“是你！是你對不對！？”
常歌沉默，隻在警察帶走她時對父母說：“別擔心，你們照顧好自己。”
*
那晚和男人的爭鬥，警察們還有印象。
這次出了命案，警員們看她的表情都有點複雜。
常歌被盤問，她如實複述：“不是我殺的。”
前幾日的嫌疑犯都已經被放回，常歌也沒什麼擔心。
甚至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她還猜測出一件事。
警察們並不急於找出凶手。
疑點有二。
一是他們不保護案發現場，二是連續發生命案後，安全區的警備並無加強。
查案不該是這樣的。
得出警察們不想找出凶手的論點後，常歌還質疑過自己。
等她也被放回後，心裏不好的想法逐漸擴大。
*
常歌的帳篷換走了妻子，換來了新人。
兩個新人都很眼熟。
巡邏隊的夏莉，和第一天的凶手嫌疑人。
兩個人都變異過。
她們和常歌一家三口算是同類，這樣可以避免矛盾。
隻是這安排怎麼就令人覺得古怪呢。
要知道兩方人的矛盾從未停止，但官方安排人住宿時依舊是兩方混住。
轉天繼續出現新死者，常歌被通知需要換帳篷居住。
“我爸媽呢？我們要分開？”
來人說：“鑒於近日裏發生的事，這是必要的調動。”
常歌不懂哪裏必要。
她問：“不同意安排呢？”
“住在安全區必須服從。”
常歌：“……”
常父拉住常歌，他勸道：“隻是分開住，沒事的。”
常歌妥協。
等剛進新帳篷，就聽新室友說：“我們普通人終於可以和咬人的家夥分開了。”
原來這就是必要的調動。
居住區重新規劃，普通人與變異婚和攜帶抗體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