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守,你是不是找茬啊?老子管他姓什麼呢。老子平生最討厭聽到薛孤清潯這四個字了,以後大家共事,少在老子麵前提他。”竹小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且不論他與薛孤清潯之間的恩恩怨怨。
因為流言,他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呢。
大中午的他被自己的老娘數落了一頓不說了,堂堂公門之人,還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打了真是憋屈。
身為捕頭,禦下不嚴,致使手下人胡作非為,搞得自己跟個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給老子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當街毆打了八旬老人?若是讓他知道了,絕不輕饒他。
“竹捕頭,你可知罪?”薛孤清潯眼裏素來容不得沙子,竹小春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隻見薛孤清潯的眸子裏驟然閃過一絲狠厲。
一不小心與那雙閃爍著無盡冷寒與煞氣的眸子對視上,竹小春與裴寒酥的心頭凶猛地一顫。
薛孤清潯注視著竹小春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也聽見了小丫頭的顫栗,他在看到裴寒酥的反應之後,薛孤清潯猛然回神,也知道是自己剛剛的質問嚇到她了。
於是連忙變了臉色,一臉的和藹可親慈眉善目,隨即用充滿內疚與希冀的語調說道:
“酥酥,薛孤大哥嚇著你了,你別怕我。”
是了,他什麼都不怕。他最怕裴寒酥怕他,不要他。
“酥酥不怕,酥酥隻是好久沒有見你發脾氣了,一時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裴寒酥拉著他的手說道。
“酥酥不用有心理準備,薛孤大哥永遠不會凶你的。”薛孤清潯眉眼溫潤,無比鄭重地說。
“恩恩,酥酥相信薛孤大哥。”
前世,無論自己多麼胡鬧,多麼無理取鬧,他都始終沒有跟自己急過眼,更沒有說過半句重話。
看二人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
竹小春和秦歲守表示沒法看。
“竹小春兒。”秦歲守將“春”字兒化,然後說回了正題:
“薛孤清潯招你惹你了?”秦歲守好奇不已,瞬間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
“是啊,薛孤清潯怎麼你了?”裴寒酥同樣是八卦之心驟起。
“秦侍衛,酥酥,你們不要多問。”薛孤清潯阻止道。
他以前應該不會認識竹小春這種小人物吧,談何得罪。
他得罪他還差不多。
比如說,現在。
過兩天,看本官不打他板子。
“行了,薛孤大人,請柬屬下送到了,屬下告退。”竹小春覺得薛孤清潯似曾相識。
臨走之前他又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也叫薛孤清潯?
莫不是他就是輔國大將軍薛孤清潯?
怎麼可能?
輔國大將軍不可能這麼好脾氣。
這要真是輔國大將軍薛孤清潯,自己如此以下犯上,早就被他拖下去軍法處置了。
就在竹小春走後,薛孤清潯打開了竹小春送來的請柬,冷嗤一聲:
“任千刑。”
瀞王蕭沉淵的母族,貴妃任千郡之兄長。
“就是竹小春口中的那個任大善人?”裴寒酥問:
“他找你幹什麼?莫不是我們沒有去拜山頭,所以他設下了鴻門宴,欲要給薛孤大哥一個下馬威?”
“不知,不去。”薛孤清潯提筆在請柬上回了一個“不去”二字,放下筆墨,將請柬遞給了秦歲守,按照禮製,凡是有人向你遞來請柬,去與不去,都要回執。
秦歲守正要接過請柬,然後給任千刑送回去,請柬卻一下子被自家小姐拿了過去。
“明天,他任千刑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啊不過一個草民而已,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