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重返朝堂,姑娘娶我可好?娶你?薛孤大人您是真敢說。”
竹小春看著薛孤清潯提筆為酥酥姑娘寫下的情書,古銅色的肌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簡直是讓人難以啟齒而且那信上還寫著更加使人羞恥的東西,著實沒羞沒臊。
竹小春表示沒眼看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大人,您寫這麼肉麻的東西也不怕嚇著了人家姑娘了?”
聞言,刷地俊臉一紅,薛孤清潯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用袖子遮住了信上的內容:“竹小春,本官近來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想來是的,誰叫竹小春是小丫頭為他選的人呢!
想著想著,薛孤清潯繼續寫信去了,引來了竹小春的白眼,薛孤清潯也沒好氣地白了竹小春一眼,這小子一準是有恃無恐恃寵而驕,敢跟他翻白眼,心想還是自己的小丫頭最好了。
得了一記白眼,竹小春立時背過了身去,不再偷看。
隻是淡淡開口道:“屬下大膽賭一把,酥酥姑娘看見信上的內容,怕是要數落大人您一萬遍孟浪登徒子了。”
薛孤清潯蹙眉:“就你懂得多。”
酥酥丫頭才不會數落他呢?不過,薛孤清潯還是收斂了一些。
小丫頭的臉皮子薄,若是將人逗得太過分了,得不償失的是自己,有些葷話還是等著成親以後再說吧!
再三思量之後,薛孤清潯放下了毛筆,輕柔地吹幹了未幹的墨跡,虔誠的將信折好:“和玉扳指一起,八百裏加急送往天啟皇城,交到兵部尚書南流景的手上。”
竹小春轉過身,接了信,薛孤清潯又給了他一封家書以及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讓他捎去給二妹薛孤洲若。
待竹小春一走,薛孤清潯立時恢複了往日裏的清冷模樣。
此時,遠在天啟城的某丫頭尚不知道有一個男人正上趕著給她做上門女婿呢。
薛孤清潯知道:小丫頭是長公主殿下和楚湘王殿下捧在心尖尖上長大的寶貝女兒,準嶽父大人樗裏星辰怎忍心讓寶貝女兒外嫁,而且他也不忍心小丫頭與自己的至親之人分離,那就自己洗幹淨了嫁去王府。
隻要能和小丫頭在一起,什麼世俗眼光,他根本就不在乎。
自己能嫁給心愛之人,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了。
富貴可離,權柄可逆,唯獨關於她的事情,不可馬虎。
無巧不成書的是秦歲守也無意中提起了“上門女婿”這個話題。
此時,主仆二人剛從薛孤氏府邸出來,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大小姐,你今天給任大小姐和薛孤二小姐買禮物酬謝她們可花了不少錢哦,大手一揮就花了一百萬兩銀子。”秦歲守嗔怪道,有這錢,也不給屬下漲漲薪資。
“花了就花了吧!”裴寒酥雲淡風輕地說道,反正娘親和父王給的零花錢不少呢,由得她揮霍。
不過,她以後是應該要拮據一點了。
十五年前,在無戰城,蒼玄國與龍淵國一戰,蒼玄傷亡慘重死傷無數,清潯哥哥還有好多陣亡家屬要照拂呢,自己得為他分擔一點。
思及此些,節流始終不是長遠之計,開源才是王道,看來自己得有一個來錢的營生。
正當裴寒酥神遊天外的時候,秦歲守又說道:“可是大小姐,您不得為自己留點夫君本嗎?”
“夫君本?”
“哎呀就是老婆本啊!”
聞言,裴寒酥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準備嫁妝就是了,我準備老婆本作甚?”
秦歲守接茬道:“長公主殿下和楚湘王殿下不會讓大小姐外嫁的。”
裴寒酥笑回:“我不外嫁難道讓清潯哥哥入贅嗎?”
“這有何不可呢?屬下可不想當陪嫁侍衛。”
“當然不可以,你讓清潯哥哥入贅王府,清潯哥哥為了我肯定不會多說半個‘不’字,可你讓世人如何看待清潯哥哥。”
“愛怎麼看待怎麼看待,屬下又不在乎,屬下隻是不想讓大小姐離開王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