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禮抱著楚梔清一步一步走回那塊大石頭,再一次把人放在石頭上,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帶了些虔誠。
傅晏禮把果子一個個洗幹淨,睇到楚梔清麵前。楚梔清不明所以,還是順從的吃下。
傅晏禮隻吃了幾個就沒再吃了。他腦子裏一直是楚梔清說的那番話。
誰會愛他呢?
楚梔清也沒敢再說話,怕傅晏禮下次真的會把她掐死。楚梔清胃口小,吃的少的可憐,幾個野果硬生生頂到了暮色降臨。
楚羚終於帶人趕到。
楚羚幾乎淚灑當場,抓著楚梔清翻來覆去的看。傅晏禮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照著楚羚的屁股就是一腳,“再看!再看你妹妹也不會變成蝴蝶飛走。”
楚羚是個風度翩翩的少爺,平時也不怎麼鍛煉,不敢抱楚梔清,怕把他的心肝寶貝甜蜜餞摔了。扶著楚梔清一步步走。
傅晏禮就看不上楚羚這副樣子,單手撥開楚羚,攬著楚梔清的腿彎,單手輕鬆把人抱起。還炫耀似的,顛了兩下。
楚羚連聲製止,攤開雙手在下麵準備接著。
還好,傅晏禮穩的很。
楚梔清簡直了,這一天過的。跟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被抱過來抱過去的。
楚羚被傅晏禮遠遠甩在身後。暗暗發誓回家就好好健身。
楚羚帶人清理出來一條路通往外界,傅晏禮不肯再待,走到原本小樓的位置,發現自己的阿斯頓馬丁被壓在廢墟之下。
緊繃的麵部有些許龜裂。
楚梔清看看那片無法辨認的破鐵,又看看麵色難言的傅晏禮,意識到了什麼,拍了拍他的胸口,“傅晏禮啊,我哥肯定帶了車來,你就屈尊降貴,陪我回去吧。”
或許是楚梔清的小動作取悅了傅晏禮,他勾了勾嘴角,聽話的走向楚羚。
事實證明,楚羚作為一個資深妹控,瘋狂程度無人可比,他甚至準備了幾架直升飛機,嘴裏還不住的念叨著,“妹啊,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明天,不,今天開始,我就再給你派幾個保鏢。”
傅晏禮冷眼,不屑極了。“你就沒發現你妹的保鏢不對勁?她失蹤有人給你傳話嗎?有人保護嗎?楚梔清的行蹤是怎麼暴露的?”
楚羚在投資方麵有著非凡的天賦。在其他方麵就有些愚笨了。
直到傅晏禮點明了話,他才明白過來。
傅晏禮還是把楚梔清抱在腿上,美其名曰怕直升機遇到飛機顛簸,又傷到楚梔清。
楚梔清有些無語,卻沒反抗,她快累死了。一身的骨頭和內髒像是要分離了一樣。
傅晏禮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和楚羚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兩人確認是保鏢的環節出了問題。
楚梔清像小孩一樣被摟在傅晏禮懷裏,傅晏禮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她兩隻瑩白的手搭在傅晏禮麥色的小臂上,昏昏欲睡。
楚羚察覺兩人的姿勢不對,剛想開口,傅晏禮就把食指抵在唇瓣上,比了個“噓”的姿勢。
楚梔清身子弱,本身就覺多,折騰快兩天兩夜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獲救,一有安全感,睡意就席卷了整個人。
傅晏禮看她小腦袋一點一點地睡不安穩,幹脆伸手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一帶,靠著就舒服多了。
楚羚目帶怒意,惡狠狠的瞪著傅晏禮。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這個場景怪奇怪的!抱著楚梔清的人不該是自己這個哥哥嘛?
傅晏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從上到下掃視楚羚一遍,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又向下使勁按了按。
歇著吧您,抱著人我都怕你把人摔了。
傅晏禮不去看楚羚,闔上眼睛,靠著機艙,抱著楚梔清的手緊了緊,沒有睡意,腦子裏翻來覆去就是楚梔清說的那些話。
還有那張嬌俏的小臉。
堅定的選擇,真摯的喜歡,站在陽光下的坦蕩和風雨中的安穩。
想想就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