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理他了。
傅晏禮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見楚梔清不回話,伸手捏了捏楚梔清的臉蛋。
楚梔清心底的怨氣升騰,一下拍開他的手。
傅晏禮輕笑。
像隻炸毛的狐狸。
敲門的聲音驟然響起,楚梔清從床上彈起,壓在傅晏禮身上,雙手死死捂住傅晏禮的嘴。
要是被人發現傅晏禮深更半夜在她的臥房,她就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小梔,早點睡了。”
是楚羚。
“知道了,我這就睡。”楚梔清鬆開一隻手,摸到床頭的開關,關燈。
楚羚的腳步響起,逐漸減小。
直到聽不見楚羚的腳步聲,楚梔清才鬆開捂在傅晏禮唇瓣上的手,半跪在床鋪上,摸索著打開床頭燈。
昏暗的暖光亮起,楚梔清身上浴袍半敞,胸口白皙的弧度顯眼,浴袍下擺上滑,嫩生生的大腿壓在傅晏禮腹部。
傅晏禮雙眸微眯,饒有興致。
雖然楚梔清病弱,但身材是一等一的好。細腰豐體,視覺反差極大。
楚梔清手忙腳亂,用被子罩在傅晏禮頭上,又胡亂卷了幾圈。
“我去換衣服,你就這麼待著,不許動,聽到沒有。”
楚梔清窘迫生氣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到傅晏禮耳朵裏。
傅晏禮失笑,安安分分的待著。
楚梔清跑到衣帽間,拉上門上鎖,一氣嗬成。換了身保守的米色圓領長款睡裙,楚梔清才再次回到臥室。
這次,她一定要趕走傅晏禮。
傅晏禮還包在被子裏,一雙長腿露在外麵,看著倒有些像拉絲熱狗棒。
楚梔清伸腿沒好氣地踢傅晏禮垂在床角的腿。
傅晏禮扯下被子。
“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童話也講了,人也哄了。楚梔清筋疲力盡,實在是身體和精神的雙倍魔法攻擊。
傅晏禮拍了拍身側,那模樣好像在說:你睡唄,我又沒不許你睡。
楚梔清:……不是你神經病吧。
一個靠枕丟過去,命中傅晏禮的俊臉。
傅晏禮始料未及,正中鼻梁。
楚梔清:我說是靠枕蓄意報複,他會信的吧。會的吧會的吧。
楚梔清連哄帶騙,又磨了一個小時,傅晏禮才磨蹭著步子,又從露台翻出楚宅。
條件是,楚梔清每天都要給他打電話,噓寒問暖。
不就是狗腿子嗎?她還當過也見過不少。
楚梔清麵對淩亂的床鋪,一個頭兩個大,認命。拖著疲憊的身體,把床單被罩換了個遍,才躺在床上。
想想,還是爬起來把露台的門鎖死,拖來沙發抵住門。
忙活了大半夜,勞累的楚師父一沾枕頭就睡。
傅晏禮翻牆離開楚宅,空氣中有細微的血腥氣,他伸手摸向肩胛骨的傷口。
入手濡濕。
傷口崩開了。
腰間的傷口也沒好到哪去。
因為傷口潰爛,醫生把腐肉全部剔去,傷口更深。
傅晏禮捂著傷口,回到望庭禦園,他自己處理傷口。
扯開滲血的紗布,傷口撕裂的更大。傅晏禮往傷口上倒了半瓶白酒消毒,劇痛襲來,他麵不改色,咬了咬下嘴唇。
倒了小半瓶雲南白藥,才止住血。
自己裹好紗布,把帶血的衣服扔在浴室。傅晏禮倒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覺得沒有楚梔清的床軟。
不僅軟,還香香白白的。
靠想著楚梔清,傅晏禮堪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