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夜幕籠罩大地,這片被戰火璀璨的世界終於迎來短暫的安寧。
火花衝破天際。
林勵朝鐵柵欄邊駐紮的正規軍軍營內扔了一顆閃光彈,如法炮製向反叛軍軍營扔了煙霧彈。
原本就無時無刻神經緊繃地對峙。
雙方馬上持槍開戰。
易颺收到消息,將大本營附近巡邏的小批部隊調過去維穩。
和正規軍起衝突對他們來說很不利。Q國正規軍打著Q國軍方的名頭,實則背靠Y國等武器大國。
易颺等人揭竿造反也是不得已為之,總不能眼看著Q國民眾淪為大國的奴隸吧。
易颺手握對講機:“不要引起大規模傷亡,不要引起大規模傷亡。”
他手下的士兵大部分是Q國男性居民,沒有實戰經驗,隻是憑著守護家園的信念戰鬥。
傅晏禮和楚梔清繞道反叛軍大本營後方的樹叢中,趁部隊調動,混入軍營中,其餘人員留在樹叢待命,見機行事。
傅晏禮和楚梔清帶著夜視鏡,慢慢靠近易颺的指揮部帳篷。
楚羚就被關在裏麵。
“楚羚,你說這次動亂,會不會是你那個好妹妹搞出來的。”易颺坐在簡易馬紮上,手中把玩著匕首。
楚羚沉默不語。
易颺眼底閃過不快,用匕首挑起楚羚的下巴,“你最好祈禱你的妹妹早點掉入我們的陷阱。這樣,你也不用在這受苦了。”
尖銳的刀劍,抵在楚羚的喉結處。喉結微動,點點血珠滲出。
易颺眸色微變,收回匕首,扔在桌上,站起身走到帳篷外。
此時楚梔清和傅晏禮兩人就躲在指揮帳篷後的武器箱邊上。
楚梔清掀起武器箱的防水布,滿是炸藥。
楚梔清大驚,在自己帳篷後麵放這麼多炸藥,要是失火,這大本營會被炸個徹底。
傅晏禮握住楚梔清的手,無聲地搖頭。
別亂動。
傅晏禮見帳篷周圍的士兵被調走的差不多了,半蹲著壓低身子,向帳篷入口處移動。
易颺就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好整以暇。
甚至想伸個懶腰。
手剛舉起來,後腰處就被堅硬的異物頂住。
是傅晏禮,手中的手槍已經上膛。
易颺慢慢舉起雙手,傅晏禮舉著槍向上移,頂住易颺的太陽穴。
金發黑眸的男人斂下眸,沉聲,“速度挺快啊。”
傅晏禮給楚梔清遞了個眼神,傅晏禮掀開帳篷的簾子,一眼就看見楚羚被綁在簡易馬紮上,臉色青灰,麵前的牛排上蒼蠅亂飛,紅酒杯裏插滿煙頭。
“哥哥。”楚梔清把綁著楚羚的繩子解開。
楚羚剛恢複自由,雙唇蠕動,眼神沒有聚焦,“你來這幹什麼?快走!去找華國大使館,趕緊離開Q國。”說著,楚羚用力推搡楚梔清。
“楚羚,別廢話了,快走。”傅晏禮挾持著易颺,走進帳篷。
楚羚許多天沒進食,被楚梔清扶著走。
很奇怪,碩大的反叛軍指揮部,沒有一個士兵。
傅晏禮握著槍的手不自覺加大力度,“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易颺從容一笑,“我都是你的人質了,還能有什麼計劃。”
除去這些點不談,四人已經順利走出反叛軍軍營。
楚梔清不敢鬆懈,易颺明顯是個練家子,卻輕易被挾持。而且就算前線人員緊張,也不至於把大本營的士兵全部調走。
倒像是請君入甕。
這個易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易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楚梔清身上。
能順利活下來,還出落的亭亭玉立。
她倒是好運氣。
太陽穴的槍口頂了頂,傅晏禮聲音低壓,“亂看什麼,管好你自己。”
易颺冷笑。死男人,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兩隊人順利彙合,驅車回到大使館。
大使館大門緊閉,人員已經盡數撤離。
林勵忍不住低聲咒罵,“搞什麼鬼。”
易颺被挾持著,卻是老神在在,“大使館收到消息,你們幾個是冒充華國人入境的。自然早就扯走了。恐怕現在,你們在華國的戶口都要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