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颺冷笑,幸災樂禍,“誰讓你們挑起Q國正規軍和反叛軍的混戰的。”
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是這兩個人在搗亂。
他把所有人調去前線,一是維係兩派勢均力敵,這樣正規軍最多就是鳴槍警告,再一個就是為了露出破綻,誘敵深入。
傅晏禮抿唇,他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都是千年的狐狸,易颺這樣束手就擒,本就反常。
易颺抬手握住抵在腦袋上的手槍,轉身和傅晏禮對視,“傅先生,你我是老相識了,何不加入我們呢?華國給不了你的,我能給啊。”
人想要的無非就是那幾樣,金錢、權利、異性。
傅晏禮濃眉輕挑,“怎麼說?”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易颺說著,目光落在楚梔清身上,不動聲色,心裏打著算盤。
“是嗎?”傅晏禮笑眯眯的,像隻滿肚子壞水的狐狸。
易颺點頭,轉身向楚梔清撲去。
楚梔清早有警覺,握緊衝鋒衣袖口處藏著的匕首,反手握住刺向易颺,再往傅晏禮的方向閃去。
傅晏禮一手把楚梔清護在身後,一手持槍。這次他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易颺眼底閃過驚詫,肩膀的位置被匕首刺中。
這女人,還真是該死!
易颺見無法得手,側身翻滾,大使館邊上的小巷裏使出一輛越野車。
一個甩尾,巨大的煙塵飛揚,車上的人丟下幾個煙霧彈和兩顆手雷。
傅晏禮迅速反應,大喊:“手雷!”
傅晏禮想拉著楚梔清往遠處快速跑,卻拉了個空。楚梔清拽了一把裏爆炸點最近的手下。
身後威力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將眾人掀飛。
楚梔清像是隻破碎的洋娃娃,直愣愣地向前飛去,砸在一輛報廢汽車的引擎蓋上。
易颺趁機飛身而上,扒住車頂,腹部蜷起,從車窗鑽進車子內部。
“你他媽真扔手雷!給那女人炸死了怎麼辦?”
車子疾馳而去,易颺暴怒的咒罵聲留在車尾氣中。
傅晏禮幾人的情況好一些,隻是皮外傷。傅晏禮迅速起身,跑到楚梔清身邊。
巨大的衝擊波使她原本脆弱的心脈受到衝擊,口鼻流血。
楚羚廢了老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血液幾乎逆行,“藥呢?有沒有帶特效藥!”
林勵把楚梔清帶來的背包打開,一股腦把藥倒在地上。
楚羚站不穩,搖搖晃晃衝到藥瓶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腦袋磕在藥瓶上,他竭力保持清醒,翻找著藥瓶。
撿出一瓶滿身都是奇怪文字的藥瓶,從瓶蓋裏摳出保險子,遞給林勵,“給她吃下去,能最大限度的止血。”
林勵有些遲疑,楚羚看他不懂,高聲怒吼,“我還能害了我自己的妹妹嗎?”
傅晏禮奪過保險子,掰開楚梔清的嘴,把保險子丟進去,又灌了幾口水。
早在救出林勵時,傅晏禮就聯係了直升機,此時幾架直升機在眾人上方盤旋,閃爍著燈光,放下繩梯。
傅晏禮不敢再耽誤,用尼龍繩把楚梔清綁在自己背上,率先爬上繩梯。
楚羚沒有力氣,狀態不好,林勵在下方托舉著他,才爬上直升機。
楚羚眼淚無聲地湧出,他把楚梔清平放在地上,卻不敢進行急救。
楚梔清受傷的程度不明,胡亂的心肺按壓說不定會加重他的病情。
父母囑咐他照顧好妹妹,他卻害得楚梔清陷入險境。
傅晏禮抓著楚羚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你他媽跑到Q國到底幹什麼來了!”
楚羚被打趴在地上,無力再站起身。
林勵拉住傅晏禮,“晏哥,先把楚小姐送到醫院才是正事。”
Q國和華國相距不遠,卻也要跨過幾個小國家。
楚梔清服下保險子,出血減少,但是其他情況都不清楚。
傅晏禮聯係和Q國相鄰的Z國最近的大醫院,直升機在十五分鍾後降落在醫院樓頂。
院長帶人早早就在此等著。
時隔兩個月,楚梔清再次被推進搶救室,生死不明。
楚羚也被推下去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