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禮驅車趕回望庭禦園,樓下有個男人翹著腿,麵色沉冷。
傅晏禮剛走進門,男人就將手中捏著的佛珠手釧扔在他臉上。
傅晏禮沒躲,斜睨了眼男人,聲音冷澀,“你來做什麼?”
“我看你是昏了頭!”傅瞻怒火中燒。
他傅瞻的兒子,居然去給楚家那個病秧子打下手。
“你真當老子死了!”
傅瞻會知道這件事情,傅晏禮一點都不意外。他從來沒把傅晏禮當成人看過,在他身邊安插的眼線隻多不少。
傅晏禮不在乎,也就隨他去了。
傅瞻說著,甚至掄起一邊的椅子就想往傅晏禮身上砸去。傅晏禮站著不動,臉露譏諷。
這就是他的父親。
如果可以,他寧願死在外麵,也不想認傅瞻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林勵衝過來,攔下傅瞻。
傅瞻帶來的保鏢迅速衝上前,把林勵鉗製住。
傅瞻本就怒氣衝天,一腳踹在林勵頭部的位置。“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傅晏禮上前拉住傅瞻伸出的腿,往邊上一拽,傅瞻下盤不穩,跌倒在地。
傅瞻本就不是練家子,靠保鏢取勝。
身邊保鏢見狀,欺身上前想鉗住傅晏禮。
傅晏禮本就混跡黑道多年,下手陰狠,他一拳打在保鏢太陽穴的位置,側身下蹲,一腳掃向幾個保鏢下盤。
保鏢紛紛倒地。
他們跟著傅瞻多年,沒什麼人敢對傅瞻下手。暗地裏的刺殺也是在暗處的專人解決,時間一長就容易掉以輕心。
傅瞻破口大罵,“廢物!我養你們是來長他人氣焰的嗎?”
“抓住這個混賬,不論生死!”
“傅瞻,我死了,傅氏那些髒事誰給你處理?”傅晏禮不想和他多費時間,鳳眸充斥厭惡和不屑。
傅瞻有個好父親,和胸無大誌的弟弟。否則,就他這些伎倆,根本坐不穩傅氏董事長的位置。這些年來傅氏內部空虛,這京都第一的位置也是越來越不穩了。
傅瞻還敢觸犯法律,他怕是背了一部刑法了。
傅瞻渾濁昏黃的眼珠亂轉,聞言有些冷靜下來,“扶我起來。”他向傅晏禮伸手,傅晏禮站直了身子不動,目光落在被兩個保鏢壓著跪在地上的林勵身上。
林勵頭部被傅瞻猛踹一腳,有些看不清,雙眼沒有聚焦。他低著頭,不吭聲。
“傅瞻,你要是想在傅氏多混些日子,就別來摻和我的事情,明白嗎?”傅晏禮捏著傅瞻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抵在牆上。
傅晏禮麵色扭曲,眼底暴戾難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別來招惹我。”說完,傅晏禮大力把傅瞻甩出去。
傅瞻下手陰狠,他絕不能讓身邊人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尤其,是楚梔清。
傅瞻在傅晏禮這討不了好,帶著保鏢走了。
傅晏禮叫了救護車,把林勵送到醫院。
林勵初步診斷為腦震蕩,傅晏禮給他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林勵跟著他時間久了,身上舊傷累累,趁這個機會給他放個假。
坐在林勵的病床前,傅晏禮有些後悔。
或許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孑然一身的活著。沒有兄弟,沒有朋友。
“林勵,我給你放幾天假。”傅晏禮把林勵病床的高度調高一些,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
林勵張了張嘴,頭暈惡心讓他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