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晏禮,她有些動心,他的皮囊確實令人心動。
卻遠遠不至於把傅瞻的罪證拱手相讓。她不過是看中傅晏禮心狠手辣,又有黑道背景,能無聲無息處理了傅瞻。
結果確實如她所料,傅瞻消失地悄無聲息。
但是傅晏禮沒有逼傅瞻轉讓手中的股份,趁機接管傅氏,這是楚梔清沒有想到的。
現在傅瀛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她想搞垮傅氏就難得多了。
傅瀛不像傅瞻,他步步為營,城府深重。
許是作為次子不受重用,又處處要強。傅瀛裝的一副謙謙君子,不爭不搶的模樣。
人皮披久了,就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她必須搞垮傅氏!
她要好好想想接下去怎麼做了。
傅晏禮的電話打來,楚梔清看了一眼。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擇關機。
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楚梔清一直忙到淩晨才睡,不過陷入淺度睡眠兩個小時,又猛的驚醒。
她雙手被皮帶束縛,床頭暖光亮起,燈光照著傅晏禮漆黑幽深的瞳孔。
眼底驚濤駭浪,似有巨獸蟄伏,即將躍出水麵。
“楚梔清,你利用我。”
一字一句,如同在淩遲傅晏禮的心。
因為是在利用他,所以她才會在森林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本就貌美,再說出那番如同救贖的話,引得他心動。
他真的以為,楚梔清是從天而降的神明。卻忘了,他從小就運氣不好。
連出個門都會被丟掉的小孩,怎麼能遇到心軟的神?
楚梔清又在陸家舞會為他解圍,求他去救楚羚。
步步為營,處心積慮。
一點點看似無奈的接近,原來是想把他當做槍使。
怪不得,她不想沒有名分,卻又反悔來找他。
“為什麼選我。”傅晏禮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半邊身子藏在黑暗中,宛如地獄羅刹。身周壓抑,極具壓迫力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你是怎麼察覺的?”楚梔清也不想再裝,狐狸眼直直對上傅晏禮的雙眸。。
“我們倆才認識多久,京圈出了名薄情寡性的楚小姐為什麼事事為我破例?怎麼會這麼輕易把傅瞻罪證給我?”
“又為什麼你每次都第一時間知道傅家事變。”
一字一句,楚梔清瞬覺心驚。她以為的天衣無縫,原來在傅晏禮眼裏漏洞百出。
“那你這副樣子,幹什麼?”楚梔清動了動被綁住的雙手,白皙細嫩手腕很快紅了一大片。
“我原本以為,你讓我當地下情人,是為了我好。”原來是早有預謀。
傅晏禮狹長的鳳眸眼尾泛紅。他斂下眸子,再度睜眼,眼底滿是瘋魔。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你要聽我的了。”
瘋狗嗎?讓你看看真正的瘋狗什麼樣子!
傅晏禮緊抿著唇,雙目赤紅,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低啞的聲音透著偏執的瘋狂。
楚梔清從未見過傅晏禮這副樣子。第一次,她意識到傅晏禮京圈活閻王的稱號不是空穴來風,她毫不懷疑傅晏禮真的會殺了她。
“傅晏禮,你冷靜一點……”
傅晏禮用膠帶封住楚梔清的嘴,把人扛在肩頭,翻出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