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梔清十指緊扣進掌心的肌膚,心底的惶恐不安和身體上的不適越加放大。
楚梔清從帶來的背包裏摸出藥瓶,幹咽下幾片藥片。
她的味覺喪失,已經察覺不到苦澀的味道了。
依著林勵的話,她又等了一天。
傅晏禮依舊沒有消息。
“把在楚家附近跟蹤我的那支隊伍調過來。”楚梔清按著眉心,聲音冷然幹澀。
林勵動作一頓,目光有些驚異。
楚梔清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
暗刃小隊一直跟著楚梔清活動,她來了南山,他們也到了南山。隻是一直混在林勵的隊伍裏,沒有吭聲。
鄧峰帶人來見楚梔清,冷硬的麵容帶著幾分焦急。
“我和你們一塊進去找傅晏禮。”楚梔清從車上下來,背著一個背包。
鄧峰和林勵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楚小姐,您不能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同時按住了楚梔清的背包,捏著背帶不撒手。
楚梔清有些煩躁。
林勵和鄧峰對視一眼,終究不敢對楚梔清下手。
林勵搓著雙手,“楚小姐,你這身體也不好,上去隻會給大家拖後腿……”
鄧峰踹了他一腳,說話沒個分寸。
楚梔清眸色暗淡幾分,卻沒再固執地要一起去,把背包遞給林勵,“裏麵有應急的藥品,一些食物和傅晏禮的衝鋒衣。”
說完,楚梔清轉身重新坐回車上。
林勵說得對,按照她的身體狀況,隻會給他們徒增麻煩。到時候是救援傅晏禮還是救她都說不準。
鄧峰和林勵果斷分工,一批人留在山下守著楚梔清,一批人上山救援。
楚梔清悶悶的聲音從車裏傳來,“給附近的村民懸賞,隻要他們上山找人,每人每個小時300元,第二天600,以此類推。至於錢,日結。”
南山附近群山連綿,傅晏禮說不準在哪個山頭。
比起他們這群從外地來的,當地人肯定掌握著更多關於南山的消息。
有錢能使磨推鬼,楚梔清肯出錢,願意參與救援的村民不少。
林勵留下來照看現場,登記人員。
鄧峰帶著暗刃小隊和幾個村民進了南山。
楚梔清在附近的村莊花錢租了幾套房子,帶著人先住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怕是一場持久戰。
楚梔清煩躁的不行。一邊接手了盛世的幾個合同,一邊盯著救援情況。
連著三天,願意進南山救援的村民人數銳減。
不少人在南山裏迷路,也許是墜下山崖,或是遇見蛇類和猛獸。總之活著回來領錢的隻有進去的人四分之三。
鄧峰等人一直沒出來。
傅晏禮失蹤的第四天,鄧峰帶著暗刃的人回來了。
他們滿身血汙。
楚梔清見狀,忙攙扶著鄧峰,找了醫生救治。
鄧峰擺擺手,“是山裏野獸的血,我們沒受太多傷。”
南山情況複雜,因為沒被開發,但地皮在楚氏名下。附近的村民很少上山,山上的野獸自在生長,蛇鼠眾多,野豬一類的野獸也時有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