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著傅晏禮身份的那輛黑武士阿斯頓馬丁在前麵開著,傅晏禮和醫療團隊坐在後麵的救護車裏。
林勵駕駛著那輛阿斯頓馬丁,在前麵飛馳開路。
原本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十分鍾就到了。
易颺沒再裝成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一身白色絲質襯衫,下擺係進黑色西裝褲,嘴角是淡漠的微笑。
看見傅晏禮從車上下來,易颺的目光視若無睹。繞過他直奔楚梔清。
他伸手捏著楚梔清的下顎,塞了顆黑白膠囊進去。
易颺拍了拍推病床的醫護人員,“主樓二樓,209房間的檢查室,你先推她過去。我和傅先生簡單說幾句。”
醫護人員不敢動,直到傅晏禮給他遞了個眼神,才推著楚梔清離開。林勵跟在邊上。
易颺手指上沾染到楚梔清唇邊的血跡,他看了眼,將手指放在口中,輕輕吮吸。
他的雙眸絲死死地盯著傅晏禮,聲音有些幹澀,“看來你確實很喜歡,清梔啊。”
麵對易颺刻意的挑釁,傅晏禮的不耐煩到達了頂峰。
他上前幾步,攥著易颺的領口,額角青筋暴起,“你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易颺不急不惱,聲音像是鬼魅,“我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我隻是想救她而已。”
傅晏禮像是被他提醒了,楚梔清的命還捏在他手裏。傅晏禮緩緩鬆開攥著易颺領口的手,“那你還不去看看她的情況?”
易颺撫了撫襯衫領口被傅晏禮攥出的褶皺,不慌不忙地開口,“急什麼,她又不會死。無非是難受一會。”
易颺很享受這種拿捏傅晏禮的感覺。他就像是條毒蛇,純黑色的尾巴寸寸勒住獵物,他最享受的就是獵物窒息時刻,大張的嘴巴和凸出的眼球。
胸口處的襯衫沒辦法整潔如初,易颺心底的不爽逐漸被放大,“這樣吧,你就給我跪下,我現在就去看看楚梔清什麼情況。如果你不肯,那就等到明天下午。”
像是刻意為了折磨傅晏禮,易颺嘴角的笑意更勝,“放心,她死不了,隻是這期間,她會被血塊嗆住,無數次要被急救而已。”
傅晏禮垂在身側的拳頭寸寸捏緊。幾乎是沒有猶豫,他提了提西裝褲,雙膝跪在地上。
易颺不屑地冷笑出聲,單手在傅晏禮臉上輕拍幾下,“傅家大少爺,京圈活閻王?戀愛腦的喪家犬一條罷了。”
說完,易颺邁步向主樓走去。
他慢慢悠悠晃到209,楚梔清剛被搶救過一次,邊上的醫務人員後背都滿是汗水。
易颺伸手撩了撩金發,一隻手端著平板,舉到楚梔清麵前,“看看吧。喪家犬一樣的男人,也配得上你的喜歡嗎?”
他的本意,是想楚梔清看見傅晏禮的落魄。
畢竟,天之驕子,給他下跪了。
楚梔清虛弱的半睜著眼眸,淚水悄然流下。
易颺卻皺了皺眉,“你哭什麼?傅晏禮給我下跪,他以後就是個低賤的人!”
他像是被惹怒了,卻更要楚梔清受折磨。他找來支架,把平板放在楚梔清眼前,要她時時刻刻看著傅晏禮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