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梔清冷眼看著蘇錦,她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是何來曆,但心底明白她絕非善類。
漂亮的狐狸眼微眯起,楚梔清側過頭,掙開蘇錦的手。
蘇錦好像猛然驚醒一般,不再對著楚梔清發瘋。她收回手,失魂落魄地離開。
蘇錦離開宅子,獨自返回實驗室。
實驗室的密碼門剛打開,一個溫潤儒雅的男聲毫無征兆地響起,“刺激她很有意思?”
男人金色長發,束在後腦勺處,湛藍的瞳孔卻盛滿危險的光芒。
蘇錦被他這聲激得汗毛倒豎,杏眸瞪了眼男人,“你怎麼溜進來的?”
男人坐在電腦前,電腦屏幕上是楚梔清所在宅子的實時監控反饋。他不答反笑,“你覺得那群廢物能困的住我?”
蘇錦聲音幹澀,冷笑著點點頭。
她緩步走上前,站在男人身後,雙手搭在椅背上,“祁禦,你乖些。你想要的,我自會給你。”
祁禦漂亮如玉的麵孔卻一瞬間僵住,湛藍的眸子蘊藏著蔽日的風雪,“我想要的,我自己也能拿的到,明白嗎?”
蘇錦放在椅背上的手微微用力。
她就知道,祁禦這個人,一旦羽翼豐滿就不會再被她操控。
祁禦斜著身子,靠在扶手上,語氣涼薄,“楚梔清的病情已經穩定,讓她回去吧。”
蘇錦剛想開口製止,卻被祁禦一個眼神鎮住,她雙唇蠕動幾下,到口的話變成:“那傅晏禮那個廢物呢?”
祁禦把玩著手腕上帶著的檀木串,指尖無意識的輕碾過珠串,“一起放了。”
蘇錦剛回實驗室,又回了趟宅子。
易颺聽到蘇錦要把兩個人放了,頓時炸毛,“瀾姐!楚梔清和傅晏禮好不容易主動送上門的,你就這麼簡單把他倆放回去了?”
蘇錦本來就被祁禦搞這一手整的頭疼到不行,又對上易颺這個沒腦子但咋咋呼呼的主,更是懶得搭理他。
蘇錦沒回答易颺,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人完好的送回去。
遠在實驗室的祁禦冷眼看著這一切,目光單單在楚梔清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小東西,希望你多活些日子。”
祁禦的聲線溫潤,像是個翩翩公子,但嘴角掛著的冷笑像極了冷血動物鎖定獵物時帶著的冷血無情和蠢蠢欲動。
傅晏禮被吊在地下室,背部的肌膚皮開肉綻,鮮紅的血跡混著鹽水肆意流淌。
手中握著鞭子的少年接到瀾姐指示的一瞬有些呆住,看了眼渾身傷痕,都止不住血的傅晏禮,他有片刻的恐懼。
是無人在乎的螻蟻,對上位者身份的恐懼。
他把傅晏禮放了下來,“你可以走了。”
……
楚梔清被注射了麻藥,等她清醒時,已經回到了望庭禦園。傅晏禮趴在她床邊,身上穿著件寬大的純黑色衝鋒衣。
怎麼莫名其妙就回來了?
楚梔清的頭劇烈的疼,卻根本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
她的手輕撫上傅晏禮硬的有些紮手的發絲。
手被傅晏禮反手摁住,拉到他臉頰邊上枕著。“梔梔,再睡會。”
楚梔清難得順從他的話,任由男人枕著她的手掌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