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
接待員小鄧這時進來跟我彙報,有位警察找我,她已經把人領進了會議室。
“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
“好,我知道了。”
給政府交資料的事我就拜托李玉琪和公司的趙工程師一起去,中午要是有時間我再去和他們一起陪領導吃飯。
透過會議室的那扇大玻璃,我看清了來的警察原來是小曹。
他已經被調入了刑警隊,為了感謝我,請我喝過一頓酒。
“陳大哥……,”
小曹見到我以後還是很有禮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稱呼我的同時還稍微低了一下頭。
他今天身上的這套警服明顯要合身多了,讓他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小’。
“曹警官,今天怎麼有時間來公司看我?”
“陳大哥,我是來麻煩你的……,”
這小子當了刑警還是這麼客氣,先給我遞上了一支煙。
我之前就說過,他不是個好警察,但會是個好兄弟。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找我?”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陳大哥還不知道嗎?”
我先把煙點上,再衝他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德順街的永光錄像廳發生了集體打架事件,有兩人受了重傷,轄區派出所暫時查封了錄像廳,帶走了你的幾個兄弟……,”
那兩個重傷的都是三河幫的人,腹部被捅了三刀。
街道派出所把這件事上報給了縣公安局。
洪隊長得知涉及到了三河幫的人,這才叫小曹來找我。
我首先跟小曹強調,我沒有那麼多兄弟,三河幫更是與我無關。
但我還是讓他給我講講事發經過,畢竟都是石崗鄉人,他們被外人欺負了,我不幫點忙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
況且花狗還是那間錄像廳的老板,而我也出資了一萬塊錢。
“昨天晚上十點多,有四個喝醉酒的社會青年闖進了錄像廳,他們不願意買票,而且還趕走了裏麵的顧客……,”
當時錄像廳有三個人在看守,立馬就跟對方起了爭執。
後來幾人互相推搡,那四個喝醉酒的家夥突然從身上掏出匕首來……。
我問小曹,“被刺中的那兩個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還不知道,醫生正在搶救。”
“那四個人抓住了嗎?是什麼背景?”
“他們跑了……,”
我把手裏的香煙在煙灰缸裏摁熄,從椅子上站起來。
“曹警官,洪隊長讓你來找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曹也站起來,“陳大哥,洪隊長是讓我提醒你,千萬別讓手下的兄弟們亂來,被抓的那幾個兄弟,二十四小時後自然會放出來的。”
“為什麼抓他們?”
“因為他們在派出所持械鬧事。”
我準備去醫院看望一下那兩個重傷的人,估計花狗這時候也應該在那裏。
小曹要與我一同前去,在車上他跟我表態,我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
我隻是笑著哼一下,希望他說話算數。
住院部一樓的大門口圍了一群人,我一眼就看見了陳大山也在裏麵,還有賣吃的塗老頭。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組織的,他們應該都是石崗鄉人。
“陳總來了……,”
有人喊了一聲,他們就都向我走來。
花狗和蟒蛇並不在這裏,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牛仔服的長發青年。
他說自己叫吳東,昨天晚上要不是反應快,也會被那夥人捅上幾刀。
小曹勸告他們先離開醫院,警察正在全力緝捕凶手,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吳東衝他嚷道:“我看是你們故意包庇凶手,那四個人當中有兩個是派出所所長的親戚……,”
我問吳東,“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總,是他們自己說的。”
小曹稱他並不知道此事。
我又問吳東,“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醫院幹什麼?”
塗老頭這時跳出來說道:“陳老板,我們想看望兩位受傷的兄弟,隻是上麵的警察不讓我們進去。”
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一幫年輕人稱兄道弟,想想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