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你們的老大,滾吧!”
胡鐵花說完,走向了葉追風,“是!”三個混混被這一聲叫醒過來,趕忙分出兩個抬刀疤男,而另一個則把暈倒的那個同伴給拖了出去。
“砰!”尉遲兄弟倆也被叫醒了過來,於是尉遲熊上來便給了胡鐵花胸口一記重拳,力道很大,絲毫沒有留手,“你他媽的這麼能打,還讓我跟個小醜似的在這裏跳了半天!”剛剛那一刀好險,到現在,他的小心肝還猶自亂蹦呢。
“嘿嘿!”身子紋絲未動,隻是停下了腳步,胡鐵花抬起大手搔了搔頭,傻傻一笑,似乎剛才那一拳不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啪,啪,啪!”葉追風坐在原地鼓起了掌,這胡鐵花打的漂亮,不但力道大,速度也夠快,不過等尉遲兄弟倆將眼神轉過來後,卻發出一聲哀嚎,“我的豬肉燉粉條!”
“我的洋蔥炒肉!”
“拿命來!~~~~”
原來葉追風這一會,竟把菜吃了個大半。
四個人打鬧了半天,才又重新坐下,接著再叫了幾個菜,服務員與老板卻是哭喪著臉,因為剛才那一陣打壞了幾張桌子與板凳,不過葉追風四人顯然沒有要給老板賠的打算,誰讓他們剛剛躲的比兔子還快來著,至於那老板,當然不敢索賠,他可不想挨胡鐵花砂鍋似的大拳頭。
“砰!”來到胡鐵花麵前,叫小河的那個青年突然跪了下來,“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救了我姐姐!”小河邊說,邊磕起了響頭,淚流滿麵,卻夾雜著劫難後的欣喜。
“起來!”胡鐵花不會說場麵話,隻是手一伸,便將小河給提了起來,“要謝,就謝他們吧!”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三個同伴。
“謝謝幾位大哥,不然我姐姐的下半shen,就毀了!”小河流著淚趕緊給幾人鞠躬。
“謝謝你們!”小靜此刻也走上前來道謝,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擦著紅腫的眼睛。
“不用謝,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本份!”尉遲虎突然站起來,一臉的正義,醞釀了半天的話脫口而出,隻是那雙眼中色色的目光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
“是啊,我們都是帶把的,自然要鏟除惡勢力!”尉遲熊眼見哥哥搶先在美女麵前出風頭,一著急,便來了這麼一句,那邊的小靜立馬羞紅臉,低下了頭,眾人則是一陣大笑。
“都坐吧!”笑了一會,葉追風一揮手,示意二人坐下,又自我介紹了一番,才問清了事件的緣由。
原來這小河與小靜並不是本地人,而是來自四川,本姓李,他們的父親是個賭徒,屢教不改後,終於有一次輸的太慘背上了高利貸,這一背就是五十多萬,他們原來的家庭情況雖也不錯,母親更是個教師,可也抗不住這利滾利的驢打滾。
最後他們美貌的母親偷聽到對方竟打起了自己身子的主意後,絕望之下跳樓自殺,而他們的父親則趕緊帶著他們姐弟倆逃離,不過半道上被人家發覺,就開始了追殺,當時李靜剛高中畢業,長的又漂亮,在那夥人的眼裏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一直追了半個月那夥人也沒有放棄,三天後,他們的父親為給他們引開那幫惡徒,結果被活活砍死在大街上。
經過幾個月的奔波乞討後,他們一路流浪到了B市,由於李靜長的漂亮,人又能吃苦耐勞,終於在這裏找到了一份工作,而李河則買了些教科書,開始自學高中的課程,有什麼不懂的,李靜也可以教他,直到去年,李河自學完高中的課程後卻是無法高考,李靜便有了心事,不想再讓弟弟耽誤青春,她想來想去,想到了一直打她主意的刀疤男,於是,便有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李靜哭哭啼啼的說完後,便爬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多好的一個家,卻生生被一個‘賭’字給毀了,而眾人則沉默了下來,尉遲兄弟倆望向眼前美女的目光中也不再有情欲,而是濃濃的憐愛與敬佩。
“好了,你別哭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還是往前看吧!”良久之後,葉追風發出一聲輕歎,抬起手,在李靜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就像在哄一個繈褓中的嬰兒,有節奏,夠溫柔,更自然。時間在緩緩流逝,在一點一點趕走了眾人心間的沉悶,過了一會,眾人才又聊了起來。
“是啊,要往前看,那刀疤男是混黑道的,你們說這次他吃了虧,會不會來報複?”尉遲虎的一句話,吸引了大家的心神,俱是心中一緊。
“應該會吧!”尉遲熊接口道,在高中時他們兄弟倆就沒少跟混混打架,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高的膽氣,“大家一起來琢磨琢磨,看該怎麼應對!”自己這邊四個人住在學校,倒是不怕,可這姐弟倆就不好說了,而要先下手為強也是件麻煩事,因為他們初到,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沒地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