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針下去,兩個獄卒同時暈倒在地。

目睹下針過程的秦翰不禁露出幾分驚詫。

沒想到王妃的醫術居然如此出神入化,她手裏的銀針比一般武器都好使,也更方便。

難怪王爺會這樣看重她!

“他們不到明天早晨是醒不過來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將你體內的子蟲引出來!”

時間緊迫,雲箏不得不抓緊時間撬開了鐵鎖,拿著醫療箱和那一碗粉末去了秦翰所在的地牢。

“有刀嗎?”

雲箏忽然問道。

“王妃要刀幹嘛?”

秦翰身上當然沒有,隻好從山羊胡子身上拔出佩劍,遞了過去。

雲箏無奈地道:“要做藥引啊,你以為隻用淫羊藿粉末就可以了?”

在一旁觀看的顧屹寒似乎看穿了她的目的,喝道:“你想用刀劃破手指取血?”

“對啊。”

雲箏沒想到被他猜中,心裏有些開心,解釋道:“我從小泡在藥罐子裏,後麵也吃了無數的藥丹,我的血已經成了最好的藥引。”

“再加上淫羊藿粉末藥性至陽,能壓住他體內的陰毒之氣,我再運用針法,就能徹底將子蟲逼出他的身體!”

聽到她的解釋,顧屹寒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透著怒意,“藥引需要用你的血,你為何不早說?”

“說了也沒用,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隻有我的血才管用。”

雲箏不明白他為何生氣,撓頭道:“再說了,你都已經答應給我錢了,我拿錢辦事而已,區區流血算得了什麼?”

“你何至於這般大驚小怪?!”

顧屹寒火冒三丈,“你說本王為何生氣?!”

“現在需要你的血才能做藥引,你舍得,本王可舍不得!”

雲箏:“......你說什麼?”

“本王說舍不得你流血!”

顧屹寒惱羞成怒地道:“如果本王事先知道需要你的血做藥引,本王根本不會同意!”

雲箏是他眼前最緊要的人,身體又瘦弱,他怎麼忍心讓她流血?

“王爺,王妃,要不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秦翰得知這事後,也頗為震驚,一時後悔太過魯莽,沒有問清楚,自責道:“都怪我不好,讓王妃的血做藥引,簡直就是折壽,王妃,不然您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雲箏歎氣道:“你們的反應太過了吧,不就是血麼,我有的是,這個緊要關頭,我去哪裏找其他藥引?”

現在的場麵可算是左右為難。

顧屹寒抿著唇沉思。

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的命,一個是他最在意的女人的身體安危。

他該如何選?

“我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的,我的血千金難求,所以,你們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把所有的銀子都給我,才能扯平!”

雲箏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二話不說,就拿著刀割裂了食指。

頓時,血流湧注!

雲箏將手指放進藥碗裏,任由鮮血浸泡裏麵的藥粉。

血液每滴一下,顧屹寒的心跟著揪疼一次。

這個死丫頭,居然這麼快動手,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在她眼中,錢就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麼?!

他不由得懊悔起來,雲箏這樣做,無非隻是為了幫他罷了。

要怪之能怪自己太過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咬牙捶床,心裏湧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渴望。

直到藥碗的鮮血填平了碗底,雲箏才施針,將傷口封住,頓時,血就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