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醫療箱裏拿出OK繃帶,包住食指,才將藥碗裏的粉末,混著鮮血攪拌好,然後雙手消毒後,手動將藥泥搓出了一顆巨大的藥丸。

整個過程,誰也不敢出聲打擾她。

顧屹寒盯著她認真的側影,一時心頭微顫。

這個女人生得美,但認真幹活的時候,透著一股堅韌之氣,教他越看越歡喜。

“好了,這就是藥引,你快吃下去。”

雲箏將藥丸塞到秦翰的嘴邊。

秦翰立刻接住,一邊忽視了顧屹寒送過來的眼刀子,一邊感激道:“多謝王妃!您真是辛苦了。”

“這不算辛苦,畢竟做這些事都有人付錢的。”

雲箏笑著看了一眼顧屹寒,語氣暗示滿滿。

顧屹寒迎著她的目光,鄭重承諾道:“以後本王有的,都是你的,你放心。”

“你別給我畫餅,我可是不會輕易被花言巧語騙。”

雲箏不屑地搖頭,“還有,之前和你打的那次賭,你輸了,你知道後麵該怎麼做吧?”

“賭?”

看著雲箏臉上的壞笑不斷放大,顧屹寒才想起來,掛在臥室牆上的契約書。

他的臉色頓時微變。

誰輸了誰就去圍著院子走一圈學狗叫。

當初他答應得很堅定。

現在想起來,他不禁悔恨交加。

但是,他作為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怎麼能在她麵前言而無信?

看著秦翰熱切的吃瓜似的表情,顧屹寒咬牙點頭,“本王記得,絕不會忘記,但現在不是履行承諾的時候。”

“你記得就好,我也不逼你。”

雲箏壞笑兩聲,從醫療箱裏掏出一排銀針。

縱使秦翰見過世麵,但還是被震驚得,目瞪口呆,“王妃,你這個東西到底是用來針灸的麼?我看著倒像是寫暗器。”

哪有那麼長短不一樣的銀針,而且每一根銀針亮得發白,似乎一針就能把他的喉嚨捅破!

“你別怕,這些都是我的寶貝,一般人都看不到它們的。”

雲箏愛惜地將銀針擦酒精消毒,對他道:“自己把衣服脫了。”

“什麼?!”

秦翰再次被震驚到,兩手捂著胸口,眼睛滴溜溜地轉,“王妃,這樣不好吧?”

他還沒娶老婆呢,要是被王妃看光了身子,那可就虧大了。

再說了,旁邊王爺還在呢,他怎麼敢!

“不許脫!”

果然,顧屹寒的怒吼聲傳過來。

秦翰很懷疑如果現在王爺的腿好了,隻怕他會第一時間衝過來。

想到那個可怕的修羅場,秦翰咬牙,羞憤道:“王妃,我還是把褲腿剪掉吧,不然,我就是以下犯上,就王爺寬恕了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都行。”

“我隻是個大夫,男人女人的身體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雲箏這才想起來,他們雖然說是武將,但其實心裏更加保守。

且不說秦翰的倔脾氣,就隻看顧屹寒的占有欲,她就覺得很麻煩。

還是不要隨便惹怒他的好。

秦翰隻好忍著羞意,解開了身上的破衣服,拿刀將褲腿剪斷,露出已經腐爛的傷口。

雲箏快速將銀針封住他腿上的經脈 ,從醫療箱內拿出了酒精,紗布,和鑷子。

她深呼吸一口氣,“現在這裏沒有麻藥,你需要忍住劇痛。”

“王妃盡管動手,我不怕。”

秦翰也被她嚴肅的表情所震懾,不由得鼓起了所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