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看著這對母女自食惡果,心裏一陣冷笑。

沒想到初陽公主也繼承了聶皇後的愚蠢,居然敢把這樣重要的證物落在她的手裏。

而且,說話不過大腦,什麼話都往青玄帝的雷點上踩。

就連她自己也看得出來,青玄帝對她心思不單純。

但是,她做的是利用這個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去挑破。

再說,青玄帝對她的容忍度這麼高,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現在目前隻有自己能治好他的腦疾。

就算薑城也做不到。

青玄帝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和她作對!

初陽公主怎麼敢拿自己和她比,這不是蠢是什麼?

顧屹寒劃動輪椅,停在了初陽公主的身側,臉色隱約可見怒氣,“二姐,你說的這些話半點道理也沒有。”

“其一,是皇後娘娘擅自使用私刑,想要毀了箏兒的臉,箏兒隻不過還手罷了,何曾蓄意謀害過皇後娘娘?”

“其二,五姐為了維護薑城,居然敢對太子殿下下毒,從而想嫁禍給箏兒,他們兩個自食其果,受到了懲戒,你怎麼就不明事理怪到了箏兒的身上?”

他的話語在殿內逐漸回響,叫人抓不住任何錯處。

反倒讓青玄帝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這個時候的顧屹寒,早就褪去早年身上的 那股戾氣和肅殺,滿身的沉穩和沉寂,眼神幽幽,雖拒人於千裏之外,但已經沒了讓人膽寒的氣焰。

至少在青玄帝看來,他變得順眼多了。

驕傲的雄獅收起利爪,不再肆意吼叫,甚至還有短暫的溫馴時刻,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驚喜。

“其三!”

顧屹寒話鋒一轉,冷眼掃到了聶皇後身上,“箏兒自始至終都是本王的王妃,父皇是百越的王,是皇室的榜樣,他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心思?”

“皇後娘娘,初陽公主和暖陽公主都是在您身邊耳聞目染長大的,如今她們兩人都對箏兒生出如此大的惡意,這是您失責失儀!”

這話說的就嚴重多了!

聶皇後慌亂地坐起,收到了男人的話語警告,整個人忌憚地顫抖起來,“九王爺從小生了一張鐵嘴,從不多話,如今為了雲箏,竟然妄想將黑說成白!”

“哼!”

顧屹寒冷冷地反駁,“本王為自己的女人討要公道,何錯之有?”

“如今證據確鑿,還請父皇做主!”

雲箏義憤填膺地站出來,指著初陽公主道:“兒媳修路,為的是京城的百姓,兒媳想義診,造福的也是平民百姓,我竟不知初陽公主心腸歹毒,居然想破壞我的計劃,讓百越的百姓遭受病痛之苦!”

這話說的初陽公主臉色一青,“父王,我沒有......”

雲箏這張嘴真是厲害,一點點小事居然牽扯到了國家大事上。

她怎麼可能說得過?!

“公主說沒有就真的沒有嗎?”

雲箏冷笑地諷刺,“您不知這次修路,九王府私自掏了一千兩白銀出來,甚至還想將旁邊的空地收購,建一個醫館,這樣,義診台每個月都能開兩天,免費給窮苦百姓看病。”

“我做了這麼多努力,全部被公主的一朝惡行毀掉,請問公主又該如何賠償?”

初陽公主支支吾吾地道:“你胡說什麼,那條破路哪裏值得花一千兩銀子,還有,醫館你都沒建成,我如何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