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一:等你的季節(2 / 3)

兩位女孩子在眾人的鼓掌聲中盈淚相擁。

這一年,林笑徹底代替了四年前的林瑞守護著她,陪伴著她走過三年大學歲月,陪她輕歌曼舞地到每一個學院主持節目,夜間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夜自習階梯教室,為埋頭學習的同學們展示著一段又一段柔美的舞姿,直到她被冠以校花的頭銜,而陪伴在她身邊的林笑也被冠上了第二校花的頭銜,她們兩人的美麗傳說就這樣延續了三年。

大三的冬季,一位穿著潔白逶迤婚紗的美麗女子,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被兩名少女挽出南院公寓大門。

“小卿,姐姐要嫁給餘錦華那個混蛋了,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楊燕燕聲淚並茂地被拉拉扯扯抬上婚車,駛向婚宴酒樓。

楊燕燕和餘錦華的婚宴舉行的非常鋪張,市內某個五星級酒店到處擺滿了賓客坐席,兩位新人在秦小卿和林笑的牽挽下走向大廳宴堂,一一向他們的至親鞠躬敬禮,其中最開心當然就數餘錦華了,享受著眾人豔羨的注目禮,被三個披著白色婚紗禮服的美女挽上筵席,這輩子也就隻有他才有這種狗屎運了吧,他的某些本來被預備為伴郎的狐朋狗友咬牙切齒地揣測著。其實真實原因是這家夥的音容笑貌和某個逃兵長的像親兄弟。

宴會結束,眾賓散盡,酒醉的餘錦華被抬進了酒店的備間歇息,此時大堂內的紅地毯上,兩位披著婚紗的少女相挽在一起,扮起了新郎新娘來,她們對著穆堂的紅色鍍金喜字,踏著輕緩優雅的碎步,不斷重複著剛才婚禮的迎新動作。

“姐姐,我才是新郎呢!”秦小卿扯著林笑的手臂嬌嗔道,“你要說願意成為我秦小卿的妻子才對。”

某人凶光一閃,趕忙改口:“姐姐才是新郎,我是新娘……”

照顧好餘錦華休息後,出到大堂的楊燕燕和張瑩瑩駐足下了腳步,不經意間流了下一抹淚水。

同一時間SH某名牌大學金融學院內,一位俊逸的身影走出學院大樓,拿起手機說道:“媽媽,我想幫你……”

那一天開始他開始忙碌於學習和工作之中,曾經秀氣的臉龐也生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黃繭。

這一年冬季的聖誕節也如約來臨,秦小卿下課後剛要離開大門,梁永才猶豫躊躇地走到她前麵,他身後的是一個一個男生舉起鼓勵的拇指,在秦小卿恍然大悟剛要阻止的時候,他鼓起勇氣開了聲:“小卿,今晚我能約你吃飯嗎?!”

秦小卿抱著書本輕笑了聲,感激道:“當然可以,不過不止隻有我一個人哦,還有班上的每一個同學,今晚我秦小卿請客聚餐好嗎?”一陣熱烈響應之後,秦小卿抱了下他肩膀示意非常感謝,“今晚一定要來。”說完就挽著張瑩瑩離去。

“謝謝你……”梁永才望著秦小卿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接著他被跑過來的眾人相擁:“老梁,你真棒…!”

“今晚聖誕節,班會出費和我們的校花好好撮一頓吧?!”張誌遠用力拍了拍梁永才的肩膀向眾人喊道。

當晚某個商業街溫暖的餐館內,他們班無一人缺席參加了聖誕聚會,雖然外麵掛著刺骨的寒風,但依然感受著節日的溫馨,那一晚也出現了另外兩人來到秦小卿班做客。

穿著往年灰舊聖誕老人服的秦小卿和林笑,在飯畢後把桌子移開,騰出一個空地曼舞開來。白色的大雪人則換成了羅宇鋒,透過雪娃娃頭套的掩飾,羅宇鋒並沒有怎麼擺開姿勢迎合兩位姑娘的舞動,他隻是癡癡地望著那位已經消逝掉往日嫵媚神色的林笑,她的一顰一笑秀雅溫柔,就像她身旁的那名女子那樣。

那一晚的聖誕節,某個高檔別墅內,林瑞和媽媽婆婆共度,他們點著燭火一起享受著溫馨的家庭聚餐,燭火輝映下,她的媽媽又是和記憶中的某個女子那麼相像。晚飯完畢後,他回到房間輕輕拿起一條戴了兩年多的紅圍巾……

大三下學期的春夏交季時節如約來臨,在古雅的中文係話劇社內,一名女子站在窗前望著外麵蒙蒙細雨,隻見她依然是披肩的秀發,毫無粉飾的素美容顏,此時她已經是這個話劇社的社長,因為她的存在,一批又一批優秀的新生踴躍加入著並壯大著。

“去年花裏逢君別,今日花開又一年……”喃喃聲中,也即將送走又一批的學長,就在她沉思中,張瑩瑩跑了過來笑道:“小卿,畢業典禮快要舉行了,我們現在就去看子風的畢業典禮吧?”

秦小卿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輕笑一聲,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道:“男朋友要離開學校了,瑩瑩是不是很傷心呢?”

張瑩瑩一把挽起秦小卿的手就往門外走,滿臉毫不介意道:“才沒有呢,不是還有你在嗎?”

大會結束的禮堂廣場上到處都圍著不願散去的眾人,他們頭戴流蘇帽,身穿白襟黑色學士服彼此照著一張又一張相片留念。在另一個角落裏,林笑主動和羅宇鋒拍著一張又一張以示留念的紀念照,羅宇鋒卻滿懷傷感之色,強擠出笑容和她擺弄著不自然的姿勢合影著。

“喂,別繃著這張臉好不好,你隻是離開學校又不是離開這座城市,你不是還可以經常回來做客嗎”林笑見他一上午都擺著個晦氣的表情,終於忍不住責備。

一語驚醒夢中人,羅宇鋒的笨腦袋果然開竅了,使勁拍了拍額頭,笑道:“笑笑,你看我……”老臉輕鬆自然地笑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把剛才的照片重拍一遍……茄子……”大花貓的表情擺出。

“哎呀,兄弟們過來啊,一起和林校花拍個照留個紀念。”曹畢節的聲音響起,群人踴躍你推我擠地堆過來。

多年後羅宇鋒挽著美麗的妻子和林笑重逢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你是我年少歲月中一個美好的回憶。”

大四春季的南院公寓內,楊燕燕像以往一樣在廚房裏蒸煮著一道道秦小卿喜歡吃的飯菜,此時她的臉上露出一幅神傷的色彩,因為她明白秦小卿即將畢業,就算每年能再見也隻是寥寥無幾的時間,這位陪了她近四年的妹妹就要離開她身邊,叫她千不舍萬不願,而且她也並未有留校的打算,怎麼勸都勸不聽,最後隻能把滿心怨念發泄到大白菜身上:“林瑞,別讓我見到你,不然我砍死你!”蒸板上重重響起了切菜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