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無情,最終秦小卿和林笑踏上了北返的列車,她在餘錦華懷裏從南院公寓門口哭到火車站閘口,心裏依然在咒罵著林瑞,如果不是他這個家夥秦小卿完全可以留在學校任職的,陪著她一起哭泣的還有張瑩瑩,本來不讓她來送的,但她硬是跑了過來,臉色最難看的當然就數餘錦華了,安慰這個來又安慰這個去,四女哭天喊地的,搞得好像辦喪事一樣。
列車終於在鐵軌踏踏聲中開動,張瑩瑩望了一眼餘錦華,然後拉住楊燕燕似有所思地說道:“燕姐,你是幸福的,因為你有華哥,你明白什麼原因嗎?”
楊燕燕怔了一下,也回頭望了下臉色有些尷尬的餘錦華,隔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大罵起來:“你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活不像死不像就要長的跟那個混蛋那麼像!”
“……!”臉徹底陰沉下去。
木棉小學不遠處的木棉樹下,秦小卿挽著林笑仰頭說道:“姐姐,這裏就是我和林瑞玩了三年的地方呢,我決定在這裏等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姐姐也陪你一起等,直到他回來為止……”林笑眼睛有些微酸說道。
兩位剛大學畢業的優秀女生,毫不猶豫地邁進這所洋溢著孩子們歡聲笑語的小學。
某一日像以往一樣,放學的鈴聲響後,秦小卿和林笑等校園空落安靜地時候,輕緩地走出了校門,忽然前麵一個蹲伏的黑色身影,映入她們眼簾,兩人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劃出眼眶,打濕了臉頰。
“姐姐,他回來了,你看還和以前一樣沒變呢,學起孩子們玩起了泥巴來了。”秦小卿不自禁地用力挽起了林笑,柔光閃閃地望著那個背影。
“是啊,一定還像個孩子一樣愛瘋愛鬧。”林笑身體顫了幾顫,淚水朦朧中,她側過頭望了一眼秦小卿,顫聲道:“小卿,你過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說罷,秦小卿扯著她沉重地邁開了腳步,隻是那個她還在沉沉地控製著某些思緒,不願向前。
直到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秦小卿終於鬆開了林笑,顫顫地把手伸出……
記憶中的這個懷抱依然那麼溫暖,那麼讓她感到安心,記憶中的那道心跳聲也是那麼地柔軟,他依然還是那個家的感覺……
“林瑞,姐姐,我們回家吧……”輕聲喚出。
當兩人迷糊中走出了一小段距離,秦小卿察覺到另一邊的缺失,停下又喚出:“姐姐,我們一起回家。”
那個駐足的身影終於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撲到兩人的身上緊緊抱住,而那個高大的身影也伸出了雙手,把兩個女孩子都摟在懷裏,就像那一年做過的那樣。
“小卿,你爸爸媽媽依然這麼美。”新房內,林瑞從兩人身後望著那幅相框,記憶起了年少的某個夏季。
“嗯,他們一直會美麗下去……”秦小卿溫柔地回道。
某個夜晚,秦小卿在婚房中靜靜地沉睡了過去,林瑞走出陽台,向著那個正扶在闌珊上身影問道:“笑笑,你這樣值得嗎?”
林笑望著天上的中秋圓月,溫柔地回道:“隻要有你們兩個在我身邊,什麼都值得。”
“你這個畜生,你有老婆了還來招惹我女兒,如果不是我聽到別人說的,還被你們瞞在鼓裏!”林笑父親再也按捺不住激動,拿起手上的杯子朝著林瑞砸過去,林笑母親隻是搖頭歎息得阻止他,林瑞則垂著頭站在門外無可奈何,心裏煎熬著。
林笑撲到他父親身邊,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激動,哭喊道:“爸,媽,你誤會他了,是我要跟著他的,是我對不起你們……”
林父依然控製不住情緒,甩了林笑幾巴掌砰出門外:“我丟不起這個臉,算我白養你了,你給我滾……!”
“笑笑,我向你父親道歉。”林瑞挽起跪在地上的林笑滿臉愧疚,“我們兩個不值得你這樣做,快回家吧,那裏才是你的家。”
“林瑞,對不起,剛才讓你為難了,是我要跟著你們的,你別這樣好嗎?”林笑說著不顧一切撲到他懷中。
林瑞終於伸出溫厚的大手緊緊抱住她,同時一道聲音傳了出來:“笑笑,一輩子一雙人,這才是真正的幸福,你還不了解嗎?”
“林瑞,就讓我笨一次可以嗎?”
幸福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這一晚他們的新家是熱鬧的,因為楊燕燕又拉著餘錦華過來用餐,雖然她對林瑞的作為非常怨憤,但也清楚短時間內不能改變什麼,隻得暫時先忍住,而這一晚已經成婚的張瑩瑩也拉著韓子風過來聚餐,溫馨的別墅內熱鬧非凡。
飯後,楊燕燕借著秦小卿懷孕之際,需要有軍師指導的理由留了下來,說道:“錦華,今晚我在這裏陪小卿和笑笑。”隨之張瑩瑩也踹開了韓子風留了下來,說要借這個機會學習參考一下,兩個大男人隻好抱頭痛哭,臉色陰沉沉地走出別墅大門,順便對著一臉溫和送客的林瑞嚴重警告加鄙視。
現今的花開春季,一個孩子在哇哇叫聲中從某個產房傳了出來,護士阻止了包括林立南和秦倩雪在內的群人進入產房,隻有林瑞和林笑按捺著激動走了進去。
“恭喜了,是個男孩子。”
“姐姐,他也叫笑笑……”秦小卿緊緊握住林笑的手,“不論是90年,還是100年,他將會永遠在我身邊。”
林笑的淚水打濕了一片,點了點頭:“小卿,別說話好好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