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睜眼在一片黑暗中張望著四周。
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除了旁邊震天響的呼嚕。
這人是方難見派來專門負責照顧自己的,當然也有著監視的意思。
枕著有些雜亂的思緒,楚河重新躺下。
此刻的他就是風中雜草,淩亂而又無所依靠。
離開這裏似乎成為了他的目標。
楚河不知道該怎樣去說,那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感覺。
想的過於遠了,楚河停下思考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一夜無話,等楚河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感覺旁邊的人還在睡覺楚河也不多待,他開門溜了出去。
或許是馬上就要出城離開這裏,楚河有些興奮。
晨鍾暮鼓,正是五更多時候,似乎隱約能聽到那一聲聲鍾響,那是城門開了。
發白的天色,稀疏的人影,還有剛換崗還在迷糊中的赤虎幫眾。
這確實是一個離開的好時候。
靠著大門睡覺的兩個赤虎幫眾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大搖大擺地從他們眼前走過。
楚河很輕鬆就離開了赤虎幫。
“嗯?”
走了一會楚河眉頭忽地一皺,隨後他朝四周看了看。
此時街邊剛開張的包子攤上一戴著鬥笠的漢子微微側頭,他右手抓著四個包子一齊塞到嘴裏。
要知道這包子可不是什麼小籠包,每一個差不多有一個成年人拳頭那麼大。
故而男人在吃的時候是掀開鬥笠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大口,隨後將嘴張的奇大無比一口包住。
這宛若蟒蛇吞食獵物一般的吃法讓包子攤老板看的愣了神。
“是他麼?”
張通咀嚼著嘴裏的包子含糊不清地問。
一直在張通旁邊蹲著的人趕緊再次抬頭看了幾眼楚河才點點頭。
“應該不會錯,昨天方頭目見的就是他。”
“嗬嗬,這麼早就來送死?”
張通咧嘴冷笑,本來他還以為要自己進赤虎幫一趟才行,現在倒是省事多了。
“回去吧,盯著方難見。”說完張通起身跟了上去。
此時楚河已經走了一會,他來到昨天和陳自相約定好的地方。
“楚兄。”
早就等著的陳自相看到楚河連忙招手,隨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用紅布包著的小塊。
“這是我昨天跑到錢莊剛換的。”
“辛苦了。”
楚河伸手打算接過,不過被陳自相躲了過去。
“所以楚兄你會還我錢的吧?”
“當然。”楚河一把拽了過來,然後塞到懷裏。
“可我感覺是楚兄你要跑路。”
“怎麼會呢?咳咳……”楚河咳嗽兩聲。
“我傷還沒好,借錢自然是為了抓藥。”
“可楚兄你讓別人抓不就好了嗎?”陳自相的疑問愈發深。
“尋常人找不到的,那個神醫住在飛揚郡三十公裏外的山上。”
“城外?楚兄你還要出城?”陳自相說這話的時候心底的疑惑更加無法抑製,再看楚河這身裝扮,怎麼都是要跑路的樣子。
“你知道的神醫都喜歡清淨。”楚河友好地拍了拍陳自相肩膀然後壓低聲音。
“你看看我後麵是不是有人鬼鬼祟祟地盯著?”
“鬼鬼祟祟?”陳自相瞪著眼睛在街上掃了幾圈,大早上幾乎沒什麼人。
“沒有。”
“那就好。”
“不過倒是有一個看著凶神惡煞不像是什麼好人的家夥正朝著咱們走過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