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林霄快速看完說道。“好事,如此我也就能安心了。”
“殿下很在意楚將軍。”燕寒說。
“很難不在意。”林霄淺笑“畢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還是將門楚氏嫡係僅剩的子嗣,如果他真死了楚老將軍九泉之下怕是難以安寧。”
“殿下就不怕嗎?”燕寒說。
林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畢竟手握兵權的
“可是西秦將才太少了,我不能因為怕就棄西秦的安寧與不顧。”林霄說“其實,楚氏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忠誠,忠於的是西秦。”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想要楚氏繼續忠於西秦就得承擔他們會謀反的風險。
林霄隻會思考要不要,風險是什麼,值不值得,然後就去做。
“嗯,是臣多慮了。”燕寒突然一笑。
林霄低頭繼續寫著,壓在她心口的大石鬆了些,隻是楚辭還沒醒,她還是不能放心。
“殿下還是注意些身體吧,別楚將軍醒了,殿下再病倒了。”燕寒說。
“嗯,會的。”林霄隻是順口說了聲,頭也沒抬。
“燕將軍,你勸不動的。也就楚將軍那樣磨人的才能勸住。”春櫻無奈道。
這不,能勸動林霄的,一個遠在他鄉(徐之尚,林霄的師傅),一個昏迷不醒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楚辭)。
燕寒歎了口氣,站一邊靜候林霄吩咐。春櫻把玩著衣角看著這屋裏裝潢。
“這錢知還真是有錢啊。隻是品味也不過如此,一股暴發戶的酸臭味兒。”春櫻自言自語道。
“哎,對了。燕將軍你給我講講軍中趣聞唄。”春櫻說。
“……”燕寒陷入了沉思。
“算了,看你也不像是合群的人,指定還不如李大牛呢。”春櫻說。
“李大牛?”燕寒還從未聽過此人名號。
“就軍醫裏的打雜的,軍營漢子裏最細心的,學徒裏力氣最大的。”春櫻說。
“。”燕寒沉默,半晌才道“姑娘真是健談。”
“我姓周,你是殿下的臣子,我和楚公子一樣是殿下的下屬,如今咱倆也算是朋友,你直接叫我名字春櫻得了。”春櫻說。
“手下?”燕寒奇怪。
“對啊,臣子和手下不一樣就分開來說了。”春櫻說道。
“願聞其詳。”燕寒說。
“臣子得考慮國家和百姓,得有一定的分辨能力,對殿下做出的決定有一定判斷,如果有錯可以覲見直說或者上表。朝廷給撥份例。”
“而我們做手下的,隻用執行殿下給的安排和任務就好,殿下給發月例。”春櫻說。
“周姑娘的見解真是獨特。”燕寒說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有道理?”春櫻一臉自豪得意,驕傲的像隻小孔雀“這可是我妹妹說的,她可真聰明。我就算了,我就適合練練功夫指哪打哪了。”
“那確實。”燕寒說。
“對了,你就跟我講講楚公子的事唄。”春櫻說。
“嗯...”燕寒思考,他覺得春櫻都給自己分享了他也得有回。
“楚將軍很英勇,是個真男兒。”燕寒說“他總是事事親為,不像其他軍隊的將軍那樣坐在軍帳裏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