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行完了禮。太後也沒叫竹息動彈,隻是春嬋扶著魏嬿婉起來了。照著規矩坐在一旁。
太後不痛不癢囑咐道:
“既然已經是皇帝的人了,盡心侍候便罷。”
太後有意無意掃過胡蘊蓉。魏嬿婉上位突然,太後還沒細細了解其中緣由,不想對其太熱絡,肯見她,也是為了能叫皇後不舒服。
魏嬿婉方坐好,剪秋急急出來,說了皇帝要皇後自己選一個可心的公主。太後從剪秋來就不覺得她來有什麼好事。
端著茶水用了一口。
“皇上做事有分寸,哀家也放心。”
太後隻說了一句,剪秋算是白等了許久,訕訕退在一旁。
胡蘊蓉還以為皇後能拿出什麼對付自己,合著半天就要了個認公主的權利。滿臉不屑。給魏嬿婉使了一個眼色。
魏嬿婉又起身。不過這一次不是和太後說,而是和剪秋。
“剪秋姑姑,嬪妾有一事勞煩剪秋姑姑。”
剪秋實在不知魏嬿婉有什麼話在景仁宮不能說,非要來慈寧宮說。但不敢說出皇後刻意不見魏嬿婉的事情。和煦的問是怎麼了。
魏嬿婉一臉恭維討好的樣子。
“也不是旁的。昨夜臣妾侍候皇上,夜裏聽見皇上夢中呢喃,叫了安嬪娘娘的名字。想皇上有些日子沒見安嬪娘娘,想安嬪娘娘了。
早起過去安嬪娘娘在景仁宮,皇後娘娘頭風發作,安嬪娘娘侍疾,臣妾不敢攪擾。
原想午後再去景仁宮,既然姑姑過來了,勞煩姑姑轉告一聲。”
剪秋笑著應下,心裏則恨的牙癢癢。
小瞧魏嬿婉了。爬上龍床不說,還給皇後使離間計。好容易皇帝這些日子才冷了安陵容幾日,魏嬿婉又給安陵容去皇帝跟前的機會。
偏當著太後的麵說出來了,誰也不能阻攔皇帝想見安陵容。
年世蘭看著剪秋轉身離去,可以想見皇後聽了這些話,頭風又要多發作幾日了。
端著茶水餘光瞥見芙嬪。此事估計也是她的壞主意。
早起魏嬿婉與芙嬪還有胡蘊蓉過來時,三人本無話可說。是芙嬪突然問她可聞見養心殿的香味了。
魏嬿婉才知養心殿都是安陵容的鵝梨帳中香。也知安陵容有本事侍寢一個月。羨慕不已。
芙嬪當即給她出主意。
“你隻管在太後跟前說皇上想安嬪了。”
魏嬿婉不太願意。好容易迎來了翻身改命的機會。她舍不得。
胡蘊蓉卻明白芙嬪心思。跟著勸慰。
“安嬪有孕,伺候皇上能怎麼伺候?你第一次侍寢得了皇上歡心才是要緊的。”
魏嬿婉在二人一番勸說下,不情不願答應了此事。
尚且不知早掉入了芙嬪和胡蘊蓉的算計裏。
這會子剛演完戲,她心裏有些後悔給了安陵容侍寢的機會。
太後從她的臉色早瞧出了不願意。心裏冷哼。
魏嬿婉推了個懷孕的安陵容離間了皇後和安陵容,還不能真奪了她恩寵。幸虧自己沒輕易接受了她。
唯一讓太後欣慰的大約隻有恰好她一直想試試她調製的鵝梨帳中香好不好用。
入夜皇後萬般不願,也送了安陵容過去。
安陵容一進去聞見了鵝梨帳中香的味道。皇帝一見她忙道:
“朕知道你喜歡,你的香又是極好的。便叫小李子點上了。”
安陵容的鵝梨帳中香單用是沒什麼,她也沒聞出不對,侍候皇帝預備安置。
待二人躺在被窩中。皇帝忽而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無力感。
幸而和安陵容不在一個被窩中。皇帝隻說安陵容有孕,叫她早些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