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儒,你回國了?”李沐川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師弟,手搭到喻璟儒的肩上。
“我看你沒回我消息,便以為你不會接這任命書,還打算重新從下頭的人裏麵選呢,就聽警察局那邊說我這兒來了個副廳。
我還尋思著這又是哪裏來的人物,給我這兒塞人呢。原來你早就打算來了,怎麼也不給我個消息。”
“師兄莫怪,信來之時我已打算好第二天便啟程回國,我想著反正信的速度也差不多,不如直接回來了再親自登門拜訪。”
“行吧。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師兄一聲,師兄給你接風洗塵啊。”
喻璟儒笑了笑說:“師兄,我這不是第二天就專門登門拜訪了,師兄可莫要嫌煩。”
“你我師兄弟,不提這些虛話。”
“好,不提不提,不過,師兄,昨天的事可有難辦?”
李沐川擺了擺手,說:“嗨,那有什麼,好辦好辦。那群子人的工資都是咋們這邊給批的,別看平時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遇到咋們這邊,就跟紙貓見了老虎一樣。”
他又歎了口氣:“唉,別說你,我也早看那撥子警票子不順眼了。成天狗仗人勢,到處惹事生非,四處問人要過路費,活生生像一群舊時的山匪。要不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早整頓他們了。”
“那便好,昨日夜裏我還一直在思考會不會莽撞了,為難了師兄。”
“之前師兄不是一直想嚐嚐我說的三頭宴嗎?我這兒認識一家老店,我自小吃到大,地道得很,今日我就做個東,請師兄來評鑒一番。”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請。”李沐川笑嗬嗬的手往前一擺,喻璟儒便隨著李沐川上了車。
繞過寬敞的大路,沒一會兒就來到一個青磚灰瓦的小巷子,車進不去,兩人便下了車,邊說邊聊一些陳年舊事。
話說這李沐川的身份也不簡單,中央財政部部長餘家的女婿,家裏在國外生意很大,本人也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三年了,過不了兩年,妥妥的要去中央上擔重任了。
二人相見話很多,從學術知識談到國家大事,從家長裏短聊到舊時好友,不禁感歎物是人非啊。
拐了好幾個彎,在一家獨門小院前停了下來。
喻璟儒說:“我小的時候很愛吃這家主人做的三頭宴,後來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便把店鋪給了兒子繼承衣缽。
但老人實在是閑的慌,便買了這個小院子,每日隻做三桌,我已經訂好了。”喻璟儒敲了敲門環,一位蹣跚老人,緩緩開了門。“歡迎二位貴...嗯?”
那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離近了看看,眼中的平淡消失不見了。
“儒郎?”他驚喜的一叫。
“真的是你,你回國了?我就說誰訂的餐跟你當年龜毛的一模一樣,不要香菜不要蔥,非要點什麼炸香椿,很久沒有見過了。”
喻璟儒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說“阿叔,我回來了,您這些年身體如何啊?”
“身體,老頭子我身體好得很,要不是你朗哥說什麼,讓我繼續開店就是敗了他孝順的名聲,非不讓我幹了,我還能再做上個十年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