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關押他的牢中,蘇少時正用一柄劍壓在華宴的脖子上。

“我對你很失望。”牧笙將司齊丟在地上,冷聲道:“一個個都如此沒用,白耗費我多年心血,今日就把你們當做餌,殺了那魔頭。”

“師傅。”華宴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人。

“哼,要不是因為你的父親,我會收留你這麼個東西!”牧笙冷笑道:“果真跟你爹一樣窩囊,為著個男人,連命都不要。”

“師傅,大師兄是無辜的,他並沒有勾結魔教。”華宴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給大師兄求情。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乖孩子,好多事情你去陰間問你爹吧,現在你隻需要乖乖去死。”牧笙給了蘇少時一個眼神,蘇少時就點了華宴穴道,喂進去一顆藥丸。

司齊不甘心的掙紮著,嘶啞聲音喊著:“哥,哥。”

“這是軟筋散,不是□□。”蘇少時冷漠道。

司齊看見華宴慢慢癱軟的身體,露出苦笑,看來這次栽了。

越無心找到司齊隻花了一點時間,畢竟牧笙目的不是為了擋住越無心,而是放他進來,然後殺了他。越無心的武功很高,即使醉心武學的牧笙加上天資過人的蘇少時也不是他的對手。越無心冷冷的掐著蘇少時的脖子,蹙眉道:“放人。”

牧笙大聲的笑著,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揚了揚手道:“你讓我放哪個人?”

司齊與華宴分別被吊在兩根繩子上,一左一右,腳下是兩個黑色大壇子,他們與壇子挨得極近,隻要繩子斷了,瞬間就會落入壇子中。

“壇子裏是化骨水,”牧笙挑眉笑道:“依你的輕功,勉力隻可能救一人,可是我手上有兩個人,你想救誰,放棄誰?”

越無心將手上的蘇少時狠狠地掐著,蘇少時撲騰著腳,臉色漲紅,他用力將蘇少時一拋,飛身往司齊那邊去。

牧笙勾著唇,飛出兩枚飛刀隔斷繩索,然後才趕到蘇少時的身邊,扶起正在吐血的兒子,心情頗好的望著越無心。

越無心的功力果然高,在司齊鞋麵剛剛挨到化屍水時,將他抱開。司齊在落入越無心懷中那刻,聽到撲通一聲,他轉過頭,茫然的望著聲音來源。越無心抱著司齊飛過去,黑壇子裏泡著一具焦黑屍體。這化骨水成分類似濃硫酸,能腐蝕落入其中的一切東西。

看著壇子了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那具軀體也越來越黑,司齊忍不住流下眼淚,喚道:“華宴。”可沒有人再去回應他,那個傲嬌的男孩轉眼間,變成一具黑漆漆的屍體。

牧笙拍著巴掌道:“絲毫不猶豫,果然是魔教教主,你說華莫在天之靈,看見唯一骨血死的這般淒慘,恐怕會恨死你了。也不對,畢竟他死前就十分恨你,恨的去殺你。你殺了華莫,又害死他兒子,這種感覺怎麼樣?”

“瘋子。”越無心冷聲道,抱著司齊就要離開。

“既然你來了,就別想離開。”牧笙抓著蘇少時往外躍去,大笑道:“看你樣子,我就可憐你這個蠢人,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那個華莫可是愛你愛到要死。他兒子生出來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你,瑤娘恨他,給他下毒逼他離開。可是華莫連命都不要,他跑去找你,然後我用他兒子的命逼他殺你,他也隻舍得給你下一半的□□,最後被你發現一掌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