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你偷|窺找了好借口。”係統冰冷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鄙夷:“是誰整天像癡漢一樣尾隨他。”

“我那是緊緊地盯住他,司齊最能招蜂引蝶,我這不是要把人看牢麼。”鍾雲麵不改色道:“麵對司齊我的自製力很弱的,每次控製隻打個啵就很艱難,要是一直呆在子車漣身體裏,我都不曉得任務會毀成什麼樣子。”

“你有理咯。”係統翻白眼。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我的任務是讓蘇少時與男主之一牧笙不在一起,又沒有說保護主角性命,”鍾雲接著分析道:“雖然結局太淒慘了,但你該高興啊,你可是怨念係統,怨念越強,你的能量就越多。”

“話雖如此,但是心裏悶悶的,”係統聲音十分惆悵,“我都不想做任務了。”

“我也不想,等我家司齊賺夠等級,我倆就帶著你四處去玩。”鍾雲安慰係統道,眼神緊緊看著司齊,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即便是知道處於任務中,還是十分心疼。

“舍不得了?”係統問道:“我可以讓你凝結實體十分鍾,給他解釋解釋,看他傷心的。”

鍾雲搖了搖頭,道:“我對他說過,不妨礙他的任務,要是讓司齊發現我曾經動過手腳,他肯定不會理我。”

“自己挖的坑,總有一天自己會跳。”係統語氣淡淡,十分滄桑道:“你為了破他心防,讓他心緒幾乎崩潰,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你這樣算計過他,你的下場難以想象。”

鍾雲也有些後怕,逞強道:“隻要我成功,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怕。”

沒有人知道那天發生過什麼,一天之中,武林兩顆新星墜落,本來是天之驕子的人物不過是黃土一捧,埋骨野地。子車家花重金請了無數人,都無人能找到子車漣的遺體。甚至有傳言,魔教教主越南溪是個食人的瘋子。子車少俠與蘇少俠的屍體永遠找不到,因為全部被那個魔人生吞入腹。從此魔教教主越南溪之名,響徹江湖,成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司齊穿著一身白衣,對著一塊無名墓碑倒了杯酒,沒有人想到這兩人屍體,被他埋在翎羽門後山。

“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把你們合葬在一起,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司齊飲下這杯酒,又往地上倒了一杯,“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要是沒有我,你們還是一對神仙眷侶,不過也是你們不對在先,你們那樣傷害一個人,讓他死的難堪又淒慘,像是一場笑話。”司齊又倒酒,疑惑道:“我到底是南溪還是司齊呢,這真是個新奇的體驗,我居然在任務中產生感情。或許是我的遭遇跟你們太像,畢竟我也曾是任務世界的主角,本來我也應該擁有美滿的愛情。”

“真是操|蛋的改變。”司齊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鍾雲作為一個阿飄的存在,不能言不能語,聽著他自言自語,十分心痛以及心虛。

“我為什麼要不停改變別人人生。他們的樂與悲,跟我又有什麼相關,我參和在其中又有什麼意義。哭的人不是我,笑的人不是我,形單影隻的人才是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司齊朦朧著眼睛道:“越無心醒了,我將一身內力還給他,一個暫新的魔教也還給他。我不欠任何人東西。”

司齊慢慢走著,他記得前麵有個峭壁,他邊走邊自嘲道:“自殺好啊,好歹這條命我能控製。”語氣中彌漫著落寂。

鍾雲在旁邊,一下捧著司齊的臉,一下摸著他的頭,想告訴司齊,他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但是司齊也聽不到。心裏後悔的不成樣子,早知道司齊會變得如此沮喪,他就不這樣做。

司齊縱身跳下時,心裏是悲涼的,因為他突然發現,來來往往,塵囂落盡,他的花開花謝,永遠隻有自己欣賞。他看見別人世界裏的繁華,披著他人的外殼活的恣意非常,那些都不是他司齊。司齊永遠活在別人世界裏,就像個小偷,用高超的技巧盜取別人的情感與愛情。

鍾雲緊緊地抱著司齊,兩人一起跳下懸崖,雖然是鍾雲單方麵的纏繞著司齊,但還是給鍾雲一種莫名的興奮感。他一直大吼著,鍾雲愛司齊一萬年。雖然對方聽不到,但還是不能熄滅他的興奮。

而且他知道,在墜地的那一刻,司齊會從南溪的身體中出來,那一瞬間,他能實實在在的擁抱司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