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懂得這行的人掐算之下才知道,原來他這三個兒媳婦雖然年齡各有大小,但若細算她們出生的時間的話,竟都與曹江做那個夢的時間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三個兒媳婦,分明就是當時跪地和曹江求情求他網開一麵的女鬼。
而且自此之後,曹江兒輩的小妾們再生孩子,也都安然無恙,沒有出事。
後來曹江每每提及此事,都感慨道說是報應。
至此,說書先生要講的第一個故事就講完了,他又不緊不慢的添了一壺熱茶,方才幽幽道:“由此可見,為官之人不僅要判人間的冤案,也要辦陰間的差事。”
說書先生說到這,接著看著張恒誌道:“由此可見,你既是要為官的人,總是能撞到這些,便也不稀奇了。”
張恒誌如今雖已見的多了,聞言卻還是不免稀奇道:
“會不會隻是一時湊巧了?我可從沒聽說當官之後還要判陰案的,按理來說,陰間的案子,不該有陰間的天師來判嗎?”
“怎麼會是湊巧呢?”
說書先生聞言,別有深意的笑道:“況且你隻是從前沒聽說,如今這不是聽說了嗎?”接著又擺擺手道:
“無妨,索性我今晚要講的也不止這一個故事。”
他話落,張恒誌看著桌案上的茶壺,不禁有些恍惚之感,總覺得若是桌上的茶壺換成酒壺的話,而今他們三個坐在這,便頗有幾分促膝把酒,勢必要傾盡整個通宵之感。
不過他也確實聽的津津有味,並無半分困意。
張有虔亦是如此。
他本就是做這行的,相比之下,更喜歡聽這樣的奇聞異事,於是便支起耳朵,仔細的等著聽說書先生說下文。
說書先生又喝了一口茶水,又緩緩的講述起另外一個故事。
他們之前說的都是文官,然而這一次說書先生要講的,卻是武官,這武官姓甚名誰似不方便明說,說書先生索性就用鄒將軍代替了。
話說,事發之處是鹽城的某處村落,事情的起始也不是由這鄒將軍而起,而是由村中一戶姓戴的人家而起。
這姓戴的人家有個女兒,如今具體的時間早已無法追溯了,就說這戴家的女兒有一段時間突然害上了瘋病,周邊鄉鎮大大小小的郎中幾乎都請遍了卻依舊無濟於事,於是情急之下便找了會看的人。
會看的人來到戴家一看,便說她這女兒是被妖怪給附了身了。
可問題是,看事的人說的是信誓旦旦,偏偏一張張符咒寫下去,就是鎮壓不住這戴家女兒的瘋病。
由此,戴家的人也不免疑心說這看事的先生別是什麼江湖騙子,可這看事的先生卻很篤定,一口咬死了說戴家的閨女就是被妖怪給纏上了,隻不過是這妖怪實在太厲害,他本事微末,做出來的符咒威力不夠,不能鎮壓的住這妖怪罷了。
於是他給戴家人又出了個別的主意,說村北頭有個關聖帝廟,教他們一家人去關聖帝廟告上那妖精一狀。
也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戴家眾人這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