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吳斜說完這話後,聲音突然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一樣。
“咋啦?”吳淩往前探了探頭,他見吳斜臉上的表情不對,用胳膊碰了碰他:“有什麼不對的嗎?”
“嗯。”
吳斜沉思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有一點我不能確認。”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了那張拍有教學樓畫麵的相片,口中繼續沉穩的分析道:
“這些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兒了,所以我不能確認現在這個學校是不是已經被拆遷,那個地址是不是現在這個拆遷的位置。”
吳淩聽完自家老哥的話後眯了眯眼,雙手揉著臉,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眸子一亮,頭頂的小呆毛也翹了起來。
他伸手抓住了吳斜的肩膀,語氣有些歡快的說道:
“哥,你說導航能不能導到那個地址啊?”
然而在他開口的時候,吳斜也思索著說道: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這個地方既然有地址,那咱們可以先上網搜索它的具體位置。”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聲音也是同時落下。
兄弟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極其默契的輕笑出了聲。
“蕪湖。”
吳淩笑眯眯的看著吳斜,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晃了晃:“老哥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誒!”
吳斜嘴角也往上揚了揚,他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有些驕傲的小表情,伸手輕輕的敲了敲他的額頭,聲音含笑:
“是啊,想到一塊兒去了。”
吳淩動作很大的點了點頭,尾音上揚:
“嗯哼~這說明咱們兄弟之間還是有點子默契滴~”
吳斜聞言彎了彎唇:“是嗎?那還挺不錯的。”
他一邊兒說著話,一邊兒夠到了桌子上麵的平板電腦打開了導航搜索。
可正當他準備在上麵搜索地址時。
一陣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吳斜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因為來電直接亮了起來。
這就導致手機屏幕上麵提示的陌生號碼和在那個號碼下麵的河南盧氏直接映入了兄弟二人的眼中。
吳淩看著手機屏幕上麵的字,口中下意識的重複道:“河南盧氏?”
突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拿起了桌子上麵的那張紙,驚訝的說道:
“我去這不是這紙上麵的地址嗎?!”
吳斜眉頭也輕皺起來,雙眸微微一沉。
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裏的思緒在流轉。
他們一個接通了電話之後果斷的按開了錄音和免提的選項。
另一個則直接打開手機的某個錄音的軟件。
隨即兩人一起屏息凝神的聽著手機裏麵的內容。
在電話接通之後,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您好。”
吳淩聽到這個聲音後,伸手捅咕了吳斜一下。
老哥,快開麥!
吳斜偏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好,請問你是?”
對方那頭的女音頓了一下,隨後聲音帶著禮貌的笑意說道:
“啊先生您好,我這裏是盧氏縣長征路與虎山路交叉口的菜鳥驛站,請問您認識吳三省先生嗎?”
吳淩吹了吹自己被揉亂的頭發,聽到這裏,他鼓著臉頰吹風的動作突然一頓。
他看著便利簽上麵的那些字,眨了眨眼睛。
我去,對上了。
嘶,不過我三叔咋跑菜鳥驛站去了?難道是錢包被偷了?所以去驛站打臨時工了?
但是我三叔這歲數兒,那人家打臨時工的能要他嗎?
就在吳淩在腦子裏麵上演頭腦風暴的時候。
吳斜也看了眼那便簽上麵的地址,他眯了眯眼,眼底劃過一絲思緒,嘴裏回複道:
“認識,怎麼了?”
對方那人說道:“先生是這樣的,吳三省先生半個月前,曾經在我們這裏的便簽簿上留過一句話。“
“他說如果半個月後他沒有回來,就讓我們打他預留的電話,讓手機號的主人來取走這個便簽紙。”
“今天是吳三省先生在我們這裏存放便簽的第15天,我這裏給他打電話聯係不到他,所以就給您打了個電話。”
“哦對了先生,我們這便簽本是半年一清理的,後天正好是要清理的日子,您看您什麼時候可以過來一下。”
吳斜聽到對方特意把“清理”這個兩個字說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如果不盡快趕過去的話,那一句話很有可能就會扔進碎紙機處理幹淨。
他捏了捏眉頭,雖然心裏有些搞不懂自家三叔到底在搞些什麼,怎麼下個鬥還跑菜鳥驛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