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長,這是我的合夥人周暮。”

“嗯,聽說過。”

盛璽剛消氣,又發現周暮還在盯著自己,便不悅的移去視線:“周公子有事?”

“小堯,盛司長那晚拉住你才沒有出事,你得說聲謝謝。”

周晨堯愣了下。

周暮疑惑地問:“於盞你當時不是說與盛司長不認識麼……後來你開車送他去醫院了?”

盛璽的關節捏的劈啪作響。

原來這人就站在旁邊,一聲不吭,任由於盞把自己帶去賓館!

媽的!

老子怎麼照顧你弟弟的,就不能將心比心?!

於盞淡淡回了句:“情趣。”

“嗯?”周暮眼睛裏閃爍著清澈的光。

“咳咳……”於盞編不下去,抬起眼皮看向盛璽,心想到底說還是不說,又要怎麼說,說到哪種程度……

“他當時在生我的氣,假裝不認識。”

周晨堯雙手托腮,坐在哥哥旁邊。

盛璽沉默半響,接著嗬斥於盞:“你……你來說!趕緊的!”

於盞:“我和盛司長已經結婚了。”

說罷,他看著盛璽的表情,還算正常。

“所以當時我看到他喝太多酒很生氣,故意說的。我們沒有辦婚禮,隻發在朋友圈告知親朋好友。”

周暮驚愕的說:“你也沒說是和盛司長啊!”

“正麵我發過一次,被勒令刪除。”

被盛璽嚴格勒令刪除,所以補發了個背麵,以及戴戒指的照片。

付睿恍然大悟。

這既不是警務司的調查訪談會,也不是卑微夜店老板巴結公家的招待會,而是新人的親友團見麵會啊!

“我靠,於盞你要嚇死哥了……原來是自家人!”

付睿這才敢起身倒酒,熱情張羅著:“各位哥哥弟弟們,以後都是朋友!我付睿別的不敢說,遵紀守法好公民絕對做得到!要不是於盞鼓勵,我連夜店都不敢開……”

於盞:……。

瞬息間,警務司的弟兄們經曆腦細胞崩裂、毀滅後又重生。

三個人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大腦。

徐沛麵如土色,聲音顫抖,試探性地問:“司長……這酒喝還是不喝?”

“喝吧。”

盛璽放棄抵抗。

“那怎麼還坐對家……”武陵溪一口悶完龍舌蘭,被辣的眼淚嘩啦:“呸…咳咳,不好意思我酒量不行……”

藍草龍舌蘭的甘澀流經味蕾,一種辛辣又有著致命誘惑力的刺激感席卷而來,於盞眯著眼睛細細品味。

視線裏,盛璽朝他勾勾手指。

製服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於盞卻似乎看到對方一絲不掛的模樣。

他單手端著酒杯,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神情愜意的在盛璽身邊落座。

“酒很不錯。”

於盞自然而然牽起盛璽的手,十指交疊,結婚對戒也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

酒裏有一絲絲盛璽的味道,卻又沒那麼偉大,充其量算他流淌在脖頸的細汗。

吳憂由衷的發出感慨:“天啊,司長都結婚了,徐督察還單身呢。”

徐沛不可置信的盯著吳憂的嘴,心想現在00後的言語怎麼能如此天真惡毒。

“你們兩位是多少omega垂涎欲滴的對象啊!司長你就像是潛伏黑幫當臥底了似的……噢,好像比喻不太對。”

吳憂立刻捂住自己無憂無慮的嘴巴。

盛璽的手臂細微一顫。

他琢磨不透,應該不會被發現端倪吧,都坐得這麼近了。

“小璽,你下屬們都不信,我好傷心。”於盞低語,聲波的震動近到耳側,越來越近。

一隻寬大的手掌托著盛璽的後頸,順勢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靠。

徐沛想立刻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刻,令人震驚不已的香豔場麵。

於盞在忘情深吻,盛璽也不能推開,隻能縮著脖子,桌下死死掐住對方的手指。剛要疏遠,又被拉過去。

“唔……呼……。”

鳶尾花的氣息熏得他精神恍惚。

直到服務員熱情似火的推開門:“於先生,您更換的燉牛肉好了!我給您………”

“謝謝。”

於盞像是從關機前三十秒的狀態回到滿格電量,神采奕然,手法溫柔地擦去盛璽下唇殘留的餘濕。

“您的滿意就是對我們對大的支持!”服務員年紀不大,應該把剛上班不久,對自己此次的服務狀態很滿足,端著托盤笑盈盈離去。

“剛才……說到哪了?”於盞問。

吳憂眼裏充滿欽佩,笑著說:“燉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