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湊什麼熱鬧！
盛璽翻了個白眼，輕拍於盞的腹部：“防彈衣不防其他位置，你一邊兒待著去。”
於盞挽著盛璽的肩膀湊近說：“我不會給你替我擋子彈的機會。況且，他比誰都更期望這次大會，暫時不會有事。”
袁湘將提案書遞給於盞，轉頭看向文藝：“會議完，我們要喝酒的。”
文藝眼神躲閃，似乎不願意回應袁湘。華州與塞州近十年的恩怨錯綜複雜，深遠而難解。
“阿度，將酒杯給文州長滿上。”
華州副州長陳度聞聲起身，為文藝斟酒。醇香灌滿，仿佛解掉那眸子裏的憂鬱。
於盞一一拆開五州最高管理者的提案書，他讀得很仔細，那裏麵不止有對於《安全法案》的修訂內容，還驚訝地發現每個人都表達了對聯盟的謝意，以及任職期間的深刻感悟。
尤其是袁湘，他呈遞了厚厚一遝，從他在死去的前州長手下擔任助理開始，所見所聞所想，毫無保留句句戳人內心。
而於盞的那份，被盛璽扣下來斟酌修改數日，終究在大會前一天才完成。
良久，於盞抬眸。
“全員通過，提案生效。”
話音落地，盛璽拿過於盞手中的統計結果翻閱，感慨萬千。
3.任何公開對各性別類型人群區別對待，損害其法定權利的行為都將受到嚴懲。（通過）
這一條不僅意味著私用私售改變性別類違禁品不被允許，也保障了Enigma和Sigma在社群中享有正常生活的權利。
他和於盞，和那些被驅趕到孤境的獅獸，都能夠慵懶地躺在陽光下曬太陽。
“……太好了！謝謝各位！！”
盛璽鼻頭一酸，笑容裏摻雜一絲如釋重負。
那結果在眾人手上傳閱，最終到了文藝那裏。
“啊……哈哈哈……”
他的反應強烈，十指交疊抵住額頭，淚水順著麵中流淌而下。
於盞就在這時迅速扯斷他束腰上的掛鏈，那一頭連著一枚小小的淡綠色掛墜，那是文藝留作自殺用的WP990，劇毒。
文藝身子微微顫栗下，想要去奪。
“會議結束，要喝酒的。你沒必要為文以牧贖罪。”
“……我看著他害死太多人……我也是幫凶…”
要怎麼活，用什麼顏麵活呢。
“直到塞州的瘟疫被完全控製，再無感染者之前，你都不許再使用違禁品。提案生效，你必須遵守。”
於盞輕笑：“鑒於你提供了許多聯盟違禁品庫裏未解的序列，有功，死刑變為無期。那就為五州無限期工作，到你死的那天吧。”
他端起酒杯，肩膀靠著盛璽啟聲：“以後各位再見我，就需要親自來華州做客了。但是我不一定搭理，還是要看我老婆的心情。”
盛璽嫌棄地看了眼於盞手裏的掛墜，怒視文藝：“你丫的竟然要死在這？！”
文藝脖子後縮，放棄抵抗。
下一秒，他被盛璽扣上手銬，左手和椅背相連。
“……看著你這張臉就犯惡心！你先自罰十杯吧！”
文藝：“我……我不會喝酒……”
盛璽：“你喝完我考慮下，接不接受你追求楚州長。”
文藝眼皮一顫，猶豫了會兒。
“……真的？！”
楚蕭臉頰漲紅，隻能趕快離開餐桌，在牆壁上搜索著，終於找到一個隱蔽的攝像頭。
她半羞半怒地吼著：“大局已定，趕緊自首！！！”
直播攝像的那頭，k公司殘餘的高層成員與業務員躲在塞州的荒廢倉庫中，絕望地說：“……咱們也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