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辰懷中抱著熟睡的小黑貓“玄青”撩開車上簾子,望著山中景象,情不自禁道:“照水冰如鑒,掃雪玉為塵。”
白雪皚皚,為山上增添了清秀之色,枝梢間的冰淩,猶如水晶簾。
“小虞辰,好才情。”孫景行笑道。
虞辰哈了口氣,道:“好冷啊。”
“莫再貪戀車外景色,凍壞了身子。”顏禕給虞辰披了厚厚的毛毯。
“無妨,欣賞景色,心曠神怡,常常會忘卻煩惱。”虞辰淺笑道。
“你有何煩惱?還未坐上顏夫人的寶座?”孫景行打趣道。
顏禕瞧向虞辰,道:“初見時,辰兒的話,字字入心。”
人生若隻如初見……
那句“我叫虞辰,喜歡顏禕,要做顏夫人。”還曆曆在目。
桑晚哈欠連天,問向身旁的孫景行:“虞辰說了什麼?”
孫景行立了立身子,模仿著虞辰的樣子,細著嗓子,道:“我叫虞辰,喜歡顏禕,要做顏夫人。”
虞辰道:“孫景行,我才沒有這麼做作。”
孫景行看向薛知柔,道:“知柔,你說我學的像不像?”
薛知柔笑而不語。
虞辰撒嬌道:“漂亮姐姐,我才沒有。”
馬車內瞬間歡聲笑語,在這個人人擁有,人人羨慕的年紀裏,理應如此。
總有些文豪,留下經典的珍惜時光的名言警句。除了勸誡世人,也許也在感歎時光的飛逝。
虞辰轉了轉眼珠,笑嘻嘻道:“孫景行,我剛剛發現,如今你還和漂亮姐姐做了親戚呢。”
孫景行愣住,笑道:“機靈鬼。”
薛知柔微笑看向桑晚,桑晚笑意盈盈的看著薛知柔。
就在昨日,兩人剛剛釋懷。
“桑晚,一直想找你說說話。”薛知柔道。
“知柔表姐。”桑晚笑著喚了一聲。
薛知柔愣住,許久回應:“桑晚既喚我表姐,我便認下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上一輩的事就留給上一輩,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又沒有過錯。”桑晚笑的豁達。
“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昨日聽到虞辰對我講,你拜在畢公子門下,我還擔心了許久。”薛知柔道。
“師父是個極好的人。”桑晚道。
“那就好。”薛知柔舒了一口氣,道。
“表姐,為何不問我是否加入墨染?”桑晚有些好奇道。
“這個重要嗎?”薛知柔笑道。
“?”桑晚聽的一頭懵。
“我雖不喜歡幫派組織,卻沒有門第之間,行行皆出人才。畢少衡還了我一個豁達健康的表妹,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嗎?”薛知柔解釋道。
“表姐可以成為布莊行業的龍頭老大,絕不是巧合,憑的是真本事。師父說與我聽時,我還懷疑。聽表姐剛剛那樣講,我才深深地體會到。”桑晚道。
“姐妹之間,無需客套。”薛知柔道。
……
桑晚回過神。
虞辰一臉得意道:“孫景行,你真的不是低了一個輩分。”
孫景行道:“小虞辰是揪著我不放了?”
虞辰道:“桑晚是畢少衡的徒弟,畢少衡是南星哥哥的故交,這麼算來,我足足比你高出了一個輩分,哎……我也不願意,可事實如此,叫我如何是好呢?”
孫景行被逗樂了,道:“我真是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