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車禍。
看見楊特助的神情,主治醫生神情凝重:“那場車禍,沈眠先生他的腦海留有一個血塊,壓迫著神經不能動手術,他在監獄裏麵待了半年之後,環境不好,休息不好,他的頭疼越來越頻繁。”
“前兩個月,沈眠離開監獄到我這裏,我給他開止痛藥,沈眠說,他家裏有止痛藥。”
歎了口氣:“就算有止痛藥,他的頭痛越來越這麼頻繁,總會出事。”
主治醫生說著歎了口氣。
楊特助看著醫生的身影,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想到楚項煜之前讓他到醫院調查,沈眠為什麼到醫院。
就是那天,沈眠和楚項煜離婚的那個時間段。
他就到醫院。
當時沈眠的主治醫生到國外出差。
他就詢問了護士。
護士說沈眠是感冒過來醫院拿藥。
難道護士弄錯了嗎?
楊特助立刻去找了之前的那個護士。
護士重新找了沈眠的病曆。
才發現她弄錯了。
沈眠確實那天來醫院不是感冒。
而是車禍之後他來做複檢。
他的腦海確實留有一個血塊。
動手術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就沒有動手術。
楊特助看著沈眠的病曆。
上麵記錄著時間。
清清楚楚的寫著的時間,讓楊特助的臉色都白了。
這個時間不就是周衍回國在高架橋上發生車禍的那一天嗎?
也就是沈眠和周衍同一天發生了車禍。
楊特助立刻就找到了那天高架橋上的車禍視頻。
看見車禍視頻。
楊特助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眠不隻和周衍同一天發生車禍,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
天空下著傾盆大雨。
電閃雷鳴。
沈眠渾身是血的,從車裏爬出來。
楚項煜的車子停在他的麵前。
卻從沈眠的麵前經過。
看都沒有看沈眠一眼。
直接就到了沈眠後麵的車子。
抬腳踹著車窗把也渾身是血,昏迷過去的周衍從車裏,放到他的車子。
飆車離開。
之後救護車過來才把沈眠送到了醫院。
看著沈眠蒼白的神情,目光空空的看著楚項煜抱著周衍離開。
楊特助頓時都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天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治醫生看見楊特助在看沈眠的病曆和車禍視頻,走過來對他說:“沈先生如果那天第一時間送到醫院,他當場就可以動手術,就可以拿出腦海裏的血塊。”
“他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動手術的時間。”
楊特助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剛才他聯係南城的各個醫院。
詢問今天有沒有傷者是沈眠。
一個醫院聯係了楊特助。
“楊特助,今天有一艘船,一個男人落進了海裏,被救了起來,現在正送往小島的醫院搶救,外貌和你說的一樣。”
楊特助立刻給楚項煜電話。
楚項煜開車要回南城。
可是迷茫的開著車,車子卻離南城越來越遠。
小路兩邊的樹木都被大雪覆蓋。
電話響了,拿起手機。
楊特助:“楚先生,沈少爺在船上出事了,他現在正送往小島的醫院搶救。”
沉默了一會:“大半年前,沈少爺出了車禍,和周衍同一天同一個地方,他的腦海現在有血塊,現在是血塊壓迫神經,頭痛落進了海裏。”
“沈眠的主治醫生說,救護車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沈眠被送到醫院太遲了,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如果他第一時間被送到醫院,就可以動手術,把他腦海的血塊拿出來。”
“現在他的腦海裏有血塊,手術的風險太大,不能動手術。”
楊特助剛才認認真真的看了沈眠的病曆。
小聲的:“周衍出車禍,在醫院的半個月,你陪在他的身邊,沈少爺也在醫院住院,他一個人簽字動手術,就在周衍病房的隔壁。”
電話那邊沒有一點聲音。
仿佛沒有了呼吸。
楊特助:“楚先生?”
楚項煜想到那天沈眠給他電話。
似乎有話和他說。
可是,他陪在周衍身邊,陪著周衍動手術。
冷漠的把沈眠的電話掛斷了。
那時候沈眠給他電話,是找他給他簽字動手術吧。
沈眠和周衍出車禍,在同一個地方。
他出現把周衍抱走,飆車到院。
沈眠一定看見了。
下著那麼大的雨。
電閃雷鳴。
楚項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