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汝青清清嗓道:”一、隻要我在家,兄長你必須回家。二、不許再去萬花樓。三嘛,等我想到再說。“
朝暮歡恭恭敬敬聽了,連道:“好好好,妹妹考慮得周到,兄長一定照辦。”
心下卻在發愁:這剛惹得段承祚生氣,韓汝青回來又不能隨便出門了。這可怎麼辦,段承祚不會更加生氣吧。
韓汝青見朝暮歡答應下來,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兄長記住就好,我扶你進去。”韓汝青扶著朝暮歡進了臥房,替她擦了臉才出去。
朝暮歡在這邊心急如焚也沒有任何用處,韓汝青一回來,整個朝宅控製的猶如鐵桶一般,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朝暮歡躺在床上想著對策,卻發現自己真是無計可施,隻能過上原來備受煎熬得日子。
好在還有值夜可以讓朝暮歡休息片刻,不用回家麵對女魔頭。
雖然現在的朝暮歡能在魔教教主的手裏全身而退,毫發無傷,可是處州的經曆已經給她留下的深刻的心裏陰影,每次看到韓汝青朝暮歡都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這天夜裏,青衣男子又來了,照舊是畫這同一幅美人圖。朝暮歡猜到這個男子是皇帝也不敢改變態度,以免皇帝察覺,準備提前處理了自己。
隻是朝暮歡終究無可避免的沉默了許多,兩個人好像第一次見一般。
玦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問道:“怎麼?遇到煩心事了。”
朝暮歡答:“是遇到一些難處理的事。”
玦來了些興趣,問道:“是什麼樣的事,說與我聽聽,說不定我有辦法呢。”
朝暮歡想了想:這個玦是段承祚的父親,知子莫若父,說不定他知道怎麼去哄段承祚。遂開口道:“我有一個朋友。”
這個開頭成功惹得玦悶笑起來,朝暮歡本打算好好講講這件事,被玦這樣嘲笑什麼尊卑謹慎都忘了,狠狠瞪了一眼,玦配合得停下笑,做出一副專心傾聽的樣子。
朝暮歡便接著往下講:“這個朋友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和自己的朋友分開。分開之後他的朋友還在暗地裏默默關注他,幫助他。我這個朋友卻毫無反應,甚至完全忘了他的朋友。”
“現在我這個朋友已經知道了他的朋友為他做的那些事情,想要向那個朋友道歉,可是他的家人不允許他出去,這個朋友也不知道該怎麼道歉,該怎麼辦。”
朝暮歡說書一樣把這件事說完,玦還在奮力從這一堆“朋友”裏理清楚事情的原委,半晌道:“你這個朋友的家人為什麼不允許他出去。”
“因為這個朋友總是逛花樓。”玦被噎了一下,沒想到會有人毫不羞恥的說這件事,索性略過說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你這個朋友的朋友有什麼喜好嗎?”
朝暮歡接著耿直道:“他朋友也喜歡逛花樓,喜歡美人。”
玦再次被噎住,勉強道:“那叫你那朋友請他的朋友去喝花酒。”
朝暮歡想了想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隻是那個朋友出不去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