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和陳占戈爭執了半晌,朝暮歡暫且叫兩人停了下來,看著張烈問:“豬圈裏那個前統領怎麼樣了。”
張烈回稟:“元帥,後麵我們人多,那兩個人不敵便放棄了先統領自己跑了。”
“這麼說,那個先統領還活著,能救他的除了左相的人我想不出其他。”朝暮歡打完仗終於能把昨天的一切串在一起。
安泰和陳占戈也不再爭執,靜靜的聽著朝暮歡的猜測。
“這些黑衣人和軍需官說過話之後,敵軍便準確知道了我們的陷阱位置,甚至能趁著混亂去解救先統領。”
安泰有望洗清自己的嫌疑很是激動道:“這麼看來就是這些黑衣人與狺國有聯係,他們又是——”
下麵的話安泰也不敢說,陳占戈突然低喝一聲:“壞了,軍需官。”
幾人都反應過來,朝暮歡更是運起自己移形換影一般的輕功向著軍需官的營帳走去,卻終究還是遲來了一步。
大白天的正午時分軍需官的營帳裏滿是血跡,軍需官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刀痕,其中最致命的便是當胸那一刀,直接把心捅了個對穿,絕無生還的可能。
“看來軍需官昨日在我營帳前鬼鬼祟祟,就是想同我說這件事,隻是被人威脅才不敢說出來。”朝暮歡有些唏噓。
陳占戈和張烈深受左相之害,又是怒又是恨鐵不成鋼:“左相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怎能相信。”
“是啊,早些說出來還有個防範能護他一護。”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把他好好埋了吧,人有些愚鈍卻算不上壞,可惜了啊。”朝暮歡歎息道。
軍需官的營帳便留下陳占戈、張烈和安泰處理後事,朝暮歡回了營帳,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路過馬棚時,一匹馬瘋狂的動靜引起朝暮歡的注意,朝暮歡轉頭一看這不是被自己嗬斥走的良駒嗎?遂拐進了馬棚,抓起一把草料喂馬。
可這馬費勁心思把朝暮歡引來,卻不吃朝暮歡給的草料,甚至鼻子對著朝暮歡狠狠打了個噴嚏又轉過身去。
朝暮歡有些無奈:“你一個馬怎麼還鬧上脾氣了,我今天也受了些傷,可舉不了多久的草料。”
那馬隻是想聞一聞自己主人的味道確定人還在,見朝暮歡無事才鬧起脾氣。可朝暮歡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馬兒便又湊近去問。
大大的鼻子整個貼在朝暮歡的身上,果然透過衣服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這馬倒是很人精,這下也不鬧脾氣了,整個身子貼近朝暮歡身上,朝暮歡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手中的草料也不挑剔了,乖乖的吃了。
朝暮歡笑道:“你啊,還真是個小孩子,也不知道程知行如今在京都怎麼樣了,從京都到邊疆,從秋到冬隻等來他一封信。”
這裏白雪紛紛,琉璃世界,殺機四伏下也還有一線安寧,另一邊的程知行和皇帝兩人卻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朝暮歡一離開京都,皇帝便麵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就算有程知行保護也中招了幾次,皇帝的身體外麵看著還好,內裏卻是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