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是南北的分岔,祁深看著程知行神情嚴肅:“程知行,你是怎麼想的。”
程知行許久沒見朝暮歡,又聽聞她被軍營裏的人出賣,差點受重傷更是擔心。
“師兄,我想去邊關陪著歡兒。”
程知行的反應如祁深所料,隻是:“知行,按理說你們夫妻許久沒見,歡兒身邊也正是缺人的時候。可是這邊也離不開你,皇帝孤身一身前往藥王穀。”
“他身邊沒有熟悉的人又怎麼堅持的下去啊,不說你們從小的情誼,他畢竟也是歡兒親弟弟。”
程知行轉頭看著段承禮也不忍心:“可是師兄,藥王穀一向不允許病患的家屬進穀,這——”
祁深聞言歎息:“自從雍國大亂以後,藥王穀便改了舊例,如今病患的家人也能在穀內住著了。”
“從前藥王穀多是腰纏萬貫之人,如今大多是些貧苦人,讓他們出了藥王穀又能到哪裏去呢。”
程知行內心百感交集,最終隻能無奈道:“師兄,我願意往南走,隻是歡兒那裏——”
祁深拍著程知行的肩膀寬慰:“放心吧,鑄劍山莊要往邊關送一批兵器,我會和寒水一起去邊關的。”
程知行放心了許多,俯身作揖:“那就請師兄多照顧歡兒了。”
祁深又是好笑又是不悅:“你這是什麼話,歡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怎麼會不好好照顧她。”
程知行自知失言連連道歉,祁深也知道他是關心則亂,並沒有放在心上。
決定好之後,程知行便駕著馬車向城外奔去,出了城馬車南下。
祁深送走了程知行和皇帝便回到了暗部在京都的據點,朝遠和無影還在這裏等著消息。
“怎麼樣,他們出城門了嗎?”祁深剛進來,便聽得朝遠問,連忙回道:“知行已經出了城往南走了,給歡兒的信也已經送出去了,以蒼鷹的速度明晚就能收到了。”
無影感歎:“明日城中就要大亂了,我們也該走了,這京都是待不下去了。”
朝遠附和:“是啊,皇帝失蹤,明天整個京都都要挨家挨戶的搜了,深兒要去邊關,我們兩個老家夥又能去哪兒啊。”
祁深皺眉:“師父,您在說什麼呢?盼盼還跟在您身邊,你答應過要照顧盼盼到歡兒回來的。”
朝遠想到盼盼心中一暖,笑道:“盼盼這小家夥懂事,我可得長命百歲,看著盼盼結婚生子啊。”
“得了,你先往邊關去,我們兩個帶著盼盼那裏去不得,暗部如今遍布天下,我們也為你們做些事情。”
祁深拜別了師父,也往城外趕去。隻是還需等待寒水到達京都再一起前往邊關。
第二日,果真朝中大亂,皇帝寢宮的人告知左相:“皇上失蹤了,今日一直都沒有見到。”
左相先是驚慌再憤怒最後竊喜,麵上還是著急:“你們這些廢物,皇上沒了你們不知道出去找嗎?”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落便匆匆去了大殿宣布此事,滿朝文武無論心裏怎麼想,嘴上還得主張把皇帝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