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應下之後還是很猶豫,朝暮歡了然道:“閣主若是心有疑慮,不如前去藥王穀和承禮談談。”
千聞閣閣主聞言若有所思道:“公主說的事,關於安泰的事我會派人去查,這兩日我便先離開邊關。”
話落千聞閣閣主便離開了營帳,朝暮歡則盤算著接下來的事。
另一邊祁深等到了北上的穆寒水,兩人帶著送往邊關的兵器急匆匆趕路。
朝暮歡離開雍國的這幾年,兩人總是有意無意便會在一起,穆寒水已經看淡了許多,年少時的驚豔與感激也衝淡了許多。
再次見到祁深,穆寒水沒有任何波瀾。祁深有些無措,兩人雖然水到渠成走到了一起,現在還是未婚夫妻,兩人之間總是有著淡淡的疏離。
祁深看著風塵仆仆的穆寒水很是心疼:“這一路可還順利,歡兒的事讓你費心了。”
寒水一襲黑衣,遮擋風沙的幃帽同樣擋住了許多情緒。
“這一路上還好,南邊左相的勢力還沒有那麼猖狂,隻有一隊十幾人圍追我還應付的了。”
“還有我和歡兒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和親姐妹也不算什麼,她的事我怎麼會覺得麻煩。”
祁深先是被有人圍追的消息震驚,又被寒水一頓暗諷,卻也不敢說什麼,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有幾分尷尬。
“歡兒見到你一定很高興,她從回了雍國便沒怎麼見過你。”
這話總算是說到穆寒水的心上,她緩和下來沒好氣道:“你個呆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呆,走吧。”
說罷便率先往前走,祁深被穆寒水嬌嗔一般的語氣迷惑,在原地愣了半晌才跟上去。
兩人便開始向北走,隻是離開時京都中已經有傳言“左相將要攝政。”
祁深和穆寒水深覺不妙,連夜趕路往邊關的方向走去。
朝暮歡這邊早已收到祁深和穆寒水一起來邊關的消息,也在焦急中等待著兩人。
自上次狺軍打探後三日,千聞閣的消息先遞到朝暮歡的手裏,上麵所記諸事與安泰所言分毫不差。
隻是千聞閣和安泰,兩者之間但凡有一個是假的,朝暮歡便會被蒙在鼓裏。
“現在也無人可用,隻能暫且相信千聞閣了。”朝暮歡看著陳占戈道。
陳占戈正一字一句看著千聞閣傳來的信件,他是京都人士,興許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千聞閣的立場,因此看得格外仔細。
朝暮歡便也等著,良久陳占戈道:“元帥,沒有問題,一些細枝末節都很是完滿,沒有一點漏洞。”
朝暮歡便也信了這份信件:“現在元齊昇已經被送回了自己的營帳,沒有安排明麵上的人監視他,說不得很快就有人來找他了。”
兩人上次的計劃隻說了開頭,具體怎樣實施還完全沒有頭緒。
“把張烈和安泰一起叫來吧,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也做不成。”朝暮歡思索片刻道。
陳占戈聞言指使下屬把張烈和安泰叫來,不涉及千聞閣與皇位之事兩人都不介意其他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