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夏卿也常出門在外,但關逾白總覺這次多日不見的情感,和以往不一樣,這種默默惦念,讓他有些惶然。

說不定,去請了也會被拒絕,關逾白又想著,紀夏卿不像自己逍遙,一峰之主,總歸要有很多事情做。

半晌,關逾白失聲而笑,卻不知自己眼中盛滿了落寞,勾著的嘴角帶了苦澀。

【你怎麼了?】雲雀關切道。

“我沒事啊......我想說,要是我去請誰,結果都沒請到怎麼辦?第一次委托可要吃癟了。”

清風拂過,關逾白落下手,眉峰輕挑,蕩漾開一個暖笑。

【......】雲雀無言,遙遙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天際。

紀夏卿垂著眼簾,劍眉微蹙,眼中忽明忽暗。也許,你可以問問你......師尊。

“唉,算了,不說了。”風聲沙沙,愜意隨和。

一轉眼,十幾日匆匆而過。

第一次,關逾白覺得自己是烏鴉嘴,他的話應驗了。

“抱歉啊,師弟。”文清逸罕見地負傷了,手上腿上紮著棉紗,臉色微白。

關逾白替他換了傷藥,又掏出好多瓶瓶罐罐往他桌上堆。

“這次委托怎會如此棘手?”他多少有些不可置信,喃喃自語著。

“學藝不精,多謝師弟了。”文清逸苦笑兩下,被關逾白強塞回到床上。

“好了,客氣什麼,你這些時日多多休息吧,茯華峰上會派人來的。”關逾白囑咐好文清逸,便又去找程道遠。

“唉,師弟。”程道遠一張俊臉癟著,同樣帶了苦澀。

“師兄,下山講學除難也是好事。”關逾白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

玄明宗年年都會派弟子去山下,無論城鎮,還是鄉野,專為一些有難又請不起宗門出山的人,主動處理瑣事。

一路上,還會講授一些除魔驅邪的學問,這次青珩峰輪到程道遠去了。

“師弟,我這段時日要去墨竹峰,既然你出宗除祟,要多保重。”俞亦瀾前幾天主動出門,帶了沉華。

關逾白見他氣色不錯,眸中帶光,也是安心了不少。

但是,四人辭過後,關逾白獨自立在青珩峰山頭,捧著雲雀布偶,怔怔望著天水碧失神。

不待關逾白去請師尊,紀夏卿就忽然閉關了。

陣陣靈力波動從裏麵傳來,關逾白不知道為何,明明他的傷口應該無礙了的......

難道又要突破了?還是,前段時間,日理萬機累到了?

紀夏卿前幾日回來地匆忙,而後就閉門靜修。

關逾白都沒來得及將自己已經接了委托,要出宗地消息稟告給他。

難不成,自己真要去找各個山峰的仙子了?.......要不,先找找有沒有人想做這差事?

思索片刻,關逾白雖然苦惱,但最終沒有敲響天水碧的門,而是凝了一道符,給紀夏卿留了音。

他把符籙貼在了天水碧外門上,這樣紀夏卿若是出門便能看到。

正當他轉身欲走時。

天水碧飄然門開,一襲白衣款步而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