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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說餓了,要去吃東西,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紀夏卿已經褪了外袍,儼然梳洗完畢。
他掀起眼簾,淡淡看了關逾白一眼,眉頭微皺,不禁有些詫異。
若是堂食,回來的太快了些,若是包好帶上來,手上卻什麼都沒拿......
“咳咳,師尊,我已經吃好了,剛才隨便點了些。”關逾白麵不改色,揉揉鼻尖,燦笑起來。
他說謊了,沒告訴紀夏卿自己去要了床褥,既然打地鋪的計劃失敗了,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就躺在地上?
關逾白拖過椅子,坐在窗欞邊,若無其事開始數星星,手指尖敲著桌麵,不禁焦躁不安, 時不時不經意回頭,瞟上紀夏卿一眼。
興許,師尊也不反感共處,說不定會邀請自己睡床呢......
關逾白不知紀夏卿作何想法,畢竟還從未聽過誰敢去和他一起,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望著燭火劈啪,困意先緩緩襲來,歪過頭打著哈欠。
燈影紅紗,氤氳勾勒出一片陰影,映在紀夏卿側顏上,襯得鼻梁高挺,輪廓柔和,他兩頁眼睫落著,瞧不出是倦多幾分,還是醒多幾分。
就算是少年模樣,紀夏卿臉上還是一番疏離之色。
師尊應該乏了吧......關逾白雙臂環在桌上,下巴枕在上麵,困頓到百般聊賴。
耗了那麼多靈力,又受了傷,連著快一月都在議事堂,還有藏典閣,怎麼能不疲呢?
可為什麼這人,偏偏還不睡覺。
床又不小,要是紀夏卿不表態的話,等他睡著,自己挑個床邊都夠躺舒服的了。
關逾白胡思亂想著,又連打了幾個哈欠,眼尾薄紅。
他回頭去看紀夏卿,卻發現這人正不知從哪裏抽出數張黃符,借著燈火,執筆細細描畫著,數道金光從筆尖劃過。
“師尊,都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關逾白揉掉眼中的熱淚,走到他身邊。
“畫些符籙,以備不時之需。妖族大多生性敏銳,若是靈力舞劍,倒容易驚擾他們。”紀夏卿並未抬眼,沉聲說道。
“哦。”關逾白微微一怔,而後了然,他拿起紀夏卿剛畫的符籙端詳起來。
爆破符......驅魔符.....禦風符......就連凝替身的符籙都畫了一份,沒畫的符籙上也標好了要作何用處。
“師尊,還有多少要畫啊?要不白天畫吧,也是一樣的。”關逾白順勢坐在床上,凝視著紀夏卿的臉。
師尊快發話吧......睡覺吧......你徒弟困了。
關逾白心道。
“不成,還是早些準備好,莫要到用時,失了分寸。”紀夏卿正抿著嘴唇,眉微微蹙著,專注去看手中的符籙。
“哦......”。關逾白隻得坐著不動。
等了許久,符籙層層疊疊,攢了一遝。燭火搖曳,蠟油落成一彎紅月。
“咳咳,師尊,你什麼準備時候睡覺啊?.......”實在忍不住了,關逾誠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