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

傅雲野撐著身體坐起來,哪還有半分迷醉的樣子,清醒得不得了。

他剛開始確實喝醉了,看到郝杏那麼想遠離自己,他就服下了解酒藥,裝醉將她強留在身邊。

“顛顛,你逃不掉的,我不會放開你的。”

從水底上來,差點死了的時候,他看到了郝杏的臉。

是她吻了他,為他渡氣救他。

劫後餘生,他徹底想清楚了,他要她,隻要她,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隻有跟她在一起,自己心中的空缺才會圓滿。

因為當他跳下湖裏的那一刻,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中和腦袋裏全是空白。

她死了,那自己也不想活了,當時就是那樣想的。

剛剛如果不是怕嚇壞她,他一定會繼續下去。

不過時間還長,他還得想些辦法,徐徐圖之。

傅雲野不但想擁有她,還想得到她的愛。

當然,如果到最後還沒有得到她的愛。

他想,他也會把郝杏就在身邊,哪怕是鎖,也要鎖住。

他撿起麵具和衣服穿戴好,便出門尋找郝杏。

她很聰明,對這裏不熟悉也沒有走太遠,就趴在院子裏的台階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了。

他將郝杏打橫抱起,月光下,她很美,

將人放在床上後,傅雲野也脫去外衣上床抱住了她。

這一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次。

郝杏又是下水救人,又是把喝醉的傅雲野搬回房間,早就累得不行了,睡得很沉,故而沒有察覺到什麼。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傅雲野這個病嬌給盯上了呢!

等她醒來時,傅雲野已經不見了,桌子上還有兩個藥瓶,一個通體黑色,一個通體白色。

郝杏大喜,對傅雲野昨晚行為的無禮也能原諒三分。

“毒藥,解藥都做出來了!太好了!依照傅雲野的習慣,黑色應該是毒,這白色自然就是解藥了。”

她把藥瓶緊緊攥在手心裏,手上的痂脫落的地方長出新肉,螞蟻爬似的癢,藥瓶冰涼,放在手裏倒是舒服了許多。

“是時候該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郝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府,可她現在身無分文,徒步回去恐怕要走到天黑。

她正發愁呢!

外麵忽然傳來一聲高昂的馬鳴,走出門,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豪華馬車。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撩開轎簾,少年一身華服,氣質高貴,對她綻放出陽光的笑容,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是宮商榷!

他怎麼來了?

郝杏疑惑上前,:“宮商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而且穿的……”

幾次見到宮商榷,他穿的都是低調奢華,今天怎麼穿金戴銀的,渾身滴裏當啷像一座會動的金山,一出轎子把這片地界都照亮了十倍不止。

想了半天,郝杏終於找到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詞。

花孔雀。

宮商榷看了看自己,對郝杏伸出手。

“快上車,來不及了,路上再跟你解釋。”

簡單跟李家夫婦道別,郝杏就跑到車邊,一把握住了宮商榷的手上了馬車。

宮商榷摩挲著剛剛二人手指相碰的地方,耳朵紅了。

牽手的感覺,真好。

她的手好軟啊!

郝杏看他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好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宮商榷回過神,看到她的臉感覺身上發熱,立刻移開目光解釋道。

“有個神秘人,給我送了一封信,上麵說你需要幫忙,我就來接你了。”

神秘人?

郝杏略微思索了一下,昨天她隻跟傅雲野在一起,應該是他吧,他居然能找到宮商榷,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