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另一邊,位於半山腰的頂級別墅內,光頭男咽下了嗓子眼湧上來的腥意,拿起匕首割破手掌心,將血塗抹於麵部。
他伸出雙手捧出泡在銀盆裏的其中一個烏鴉,低頭舔舐烏鴉的身體,隨後虔誠的跪在地上, 將雙手高舉過頭頂。
“希巴日達阿亞蘇木,特戛呐禾一颯,阿木,阿木,雅尼拉”
“阿尼,奇呐,奇呐,牧塞古,牧塞古”
... ...
男人低喃著奇特的語言,一股混雜著草腥氣的風從烏鴉嘴裏吐出,下一秒烏鴉的肚皮鼓了起來。
男人感受到這變化,停下咒語,手指按壓烏鴉腹部,綠色的不知名液體從烏鴉嘴角流出,他對上烏鴉嘴,吸食著烏神的饋贈。
男人興奮地舞動著羊皮鼓,強大力量的灌入讓他血脈噴張,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小雜碎敢破壞他妹妹的好事兒!
隨著鼓聲陣陣,銅鏡之上顯現出一張秀麗的臉,男人蹲下神仔細盯著銅鏡,他要記住花蕉的臉。
花蕉的心髒不安地跳動著,光頭男的儀式太怪異了,像是古代的薩滿一脈,又有些像歐洲的黑巫術。
不管怎樣,花蕉預感他一會兒就會找上門來,現下要緊的是保護這個來源不明的生魂,盡快解決。
花蕉拿起一張黑色符紙,用朱砂畫下分開的陰陽兩儀,二者中間畫下一條直線牽連著。
“金木火土水五行,拜請八將降神通”
“一束乾卦守西北,二束坎卦震北方”
“三請兌卦奉金西,四來坤卦西南明”
“......”
快速開光後,將陰陽線符一分為二,一半貼在花蕉手腕處,另一半緊緊地吸附在生魂身上。
泛著金光的光圈出現,在空中盤旋幾圈,慢慢擴大成八卦陣的樣子將花蕉和生魂圈在其中。
一條黑色光線也隨之出現,纏繞在花蕉手腕之上。
在八卦圈的有效範圍內,花蕉隨時可以跟著黑線的指引找到對方。
接下來便是要把生魂先送回本體,保護好他不受傷害。
花蕉拿出一個木質小圓盤,將其對準呆站在客廳的那個灰色生魂。
上麵刻著月輪陣的陣法,這是花蕉在冥小圈學到的方法。
將陣法的工具濃縮提煉,通過特殊的方法將其嵌刻在木牌上,關鍵時刻直接拿出來用,省時省力。
不過製作木牌的工序太過複雜,兩周下來,花蕉也才做成了一個。
月輪陣聚集起一股陰氣灌入生魂體內,生魂緩了一會兒,像是猿猴開了智一樣,眼神活泛起來。
花蕉感歎,這小木牌還真是好用,隻可惜是一次性的。
生魂左右扭扭了扭頭,雙眼充滿警惕,“我怎麼在這?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花蕉不安感越發強烈,她感受到那個光頭男正在快速靠近她的位置。
花蕉拿起一張名片塞給生魂,道:“來不及解釋了,我叫花蕉,醒了後聯係我,沒見我之前不要睡覺。”
生魂眉頭皺起,正準備問些什麼,就看到眼前這個陌生女人雙手掐起指訣對準自己,隨後一股強大的推力讓他胸口一震...
蘇航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驚恐地看向四周,還好隻是個夢。
這夢做的真奇怪,真實感也太強了,蘇航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還有些發麻。
他伸手去摸手機,一張花瓣形名片從他的掌心滑落,名片的設計的很簡潔,上麵隻寫了名字和電話號碼。
蘇航一怔,緊盯著名片上的名字【花蕉】。
這是他夢裏那個女人的名字,一陣滲人的麻意從他的脊椎向外擴散。
“見鬼了吧?”,蘇航打了個寒顫,趕忙甩手將名片丟進了垃圾桶,“呸呸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