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宿醉
那一夜平靜如水,天空的點點繁星輕笑不語,隻是那一絲點綴銀河的餘光,撒向整個大地,顯得這個大地如此靜謐,沒有風,仿佛隻有路燈下幾點拉拉稀稀疏的燈光,昭示著這個世界的存在。燈光下孤獨地聳立著兩個形單影隻的影子,其中一隻開口說,
“今天是我今年第三次被姑娘拒絕了,怎麼要找一個妹子做女朋友就如此難,嗬嗬(一陣苦笑)。我感覺累覺不愛了,其實原因我想大家都造的,對吧,熊大俠。”
大俠是這個**絲對個別要好的朋友的敬稱,不是特別好的朋友他是不會如此稱呼和形容的。
對麵那個微胖的身影淡淡地說道,言語中依稀透露著一絲憂桑,“陳老板,何必如此,**絲都是如此的命,就如我剛剛榮升為副主任,結果工資就他馬的可憐的隻有3500,隻比做幹事的時候高了500塊。”
陳老板不說話了,他其實不是什麼老板,隻是一個長得還算周正,但是臉上有許多坑巴,而眼睛也十分小的青年(如果這麼稱呼不對抗社會分齡的話)。其實他馬上就要不如中年了,歲月的年輪在他那有點稚嫩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道疤痕,這疤痕就是笑起來臉上的褶子或是說皺紋,一層又一層,猶如湖中的蕩漾起來的波紋,隨著一點點石頭砸進,形成更大的層次,漸漸的舒展到他整個臉龐。
陳老板心想,“什麼老板,隻不過熊看得起我,他算的上哪門子老板,隻不過在公司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絲罷了,4年的秘書,工作也算十分努力,可就是得不到領導欣賞。對女孩子掏心掏肺,然而畢業4年,依舊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沒有人暖被窩,七夕節情人節一個人看漫畫度過的純**絲”。心酸的淚水劃過了他臉龐,他真的不甘心。在公司裏麵賣著力氣,可是某一些醜惡的嘴臉如靠著姿色上位的,或靠著家族關係上位的,都欺負到他的頭上,壓力山大隻有滿臉的淚水來佐證。
在公司,他是**絲沒有錯,可也是有尊嚴的,怎麼大家都能如此對待他,難道因為他太好,不是他的事情都推卸到他頭上,當事情沒有辦好時都埋怨他的,如果他不飽讀詩書,能寫的一手好文章,他在公司簡直連一個屁都不是。
他的眼淚沒得止住,這一次不是為了情,也不是為了愛,更不是為了所謂的真理與夢想,他隻不過有心裏的一點夢而已,所以他努力上進,積極進去,可現實總是那麼讓人心寒。平時聚餐想不到他,大家集體出去遊玩辦事,留下來看守辦公室的人也是他,是的,他叫陳越。
但是所有人都習慣了喊他小陳,包括剛來公司的小青年小姑娘,絲毫不知這稱號飽含著對29歲人的一種侮辱。除了對麵的那個人,那個可以一起在周末可以打打街機遊戲,可以談天收地,可有憨笑流淚閉眼隻是喝酒的人,熊異。是啊,29歲的小陳,說其不悲,其言可乎?
也許他自己都該驚歎,這是多麼一個窘迫的小子,或者你又覺得這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後的小子的無病呻有。這些都有錯了,29歲了,沒有女朋友,身高167,追求了接近20個女孩子,無一例外的被拒絕,被發了好人卡,如果他能不懂心傷退,或許他的好人卡都可以繞地球一周了吧,當然這是假如。
他長的不算醜,五官也還算周正,工作更積極上進,為了所謂的理想,他不怨天尤人,一心想要表現好點,加班到12點連續幾周沒有加班與調休,這樣的日子他沒有怨言,可他看到這日子如狗,這社會如戲,他又能怎麼樣呢?
或許就如鄭智化那首歌:“愛人離開我,沒有為什麼,傷心難過的時候學會了喝酒,從來都喝點,但從來不喝醉,明日酒醒以後依然是我”。
陳越也的確一個好人,扶著盲人過馬路若幹次,見義勇為若幹次(當然被人反的訛詐也不少),從小到大獲得了他也記不得多少次的三號學生獎章,在二本大學也獲得了四次獎學金,在校園不泡妞不抽煙,是一個人間人愛(男女****真的沒有)的少年,對生活陽光,對日子精彩,對感情一如既往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