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黝黑漢子一聽村子說他是奸細,立馬把他壓製到地麵上。陳越這時候的思維充分的活躍了起來,他雖然此時被黝黑漢子壓製在地麵上不能動彈,他說,“我不是從楚國來的,我隻是路過前麵的山脈而又恰好走失在叢林裏,所以才誤打誤撞來到了貴村,我本以為老子後羿的村子無為而治,能夠小國寡民,在安定祥和裏度過終老,可以寬容的接納來此地隱居的同道人士,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態度。”陳越在打賭,當他看到這個村子祠堂敬奉老子,而村子裏麵大多路不閉戶,一副小國寡民的標準姿態時,再加上村長的說辭,更讓他堅信他穿越到一個隱士居住的村子。
陳越本來腦子就不差,隻不過經常的工作,沒有過多人性接觸埋沒了他的辯才,這不遇到了緊急情況,他的腦子立馬就活躍了起來。
村子一聽,有些遲疑,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們牛家村隱居在此,就算你從其他渠道知道了我們牛家人崇奉老子,隱居在此,你又是怎麼找到的。“
陳越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他說,”電話就是老子同誌在魯國發表的一段名言,就是棄聖絕智,民複孝慈,這是最近外麵流傳的一些名言,另外我是齊國來的,距離老子的故鄉不遠,所以我能知道的比較清楚。我想知道老子說的這段話有沒有人知道,然後我可以告訴我的導師老子的影響力是有多大?
陳越答非所問,他對回答不上或者超過對方認知範圍的問題選擇了回避。此時村長的眼神充滿了迷惑,他擺了擺手,說,“罷了,我也不能剝奪你在世間自由存活的權力,你說的話真也好,假也罷,反正在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是不能離開牛家村的。”村長說完這段話,又捋了下他的花白的胡子,繼續說道“你就住在東頭的廢棄草屋裏頭,我會安排人給你送糧食去,在沒調查清楚你的來曆之前,你也別想走,更加走不掉。”
說完這段話,村長的眼神盯著藍天,從微微眯著的眼睛細縫裏麵迸射出人令人無法撼動的眼神,那股威壓看得陳越一陣心裏打顫。“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鐵牛,就是引薦你來的這個漢子。另外,別想耍什麼花樣,我定期會有活交給你,你也別想著可以偷懶。年輕人,你跟著鐵牛去把。”說完村長便不再答話,矮小的小身板徑直轉了過去,慢慢跺著步子想祠堂裏走去。
陳越在嗓子眼裏麵的心總算回到了心髒的位置,他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著那個黝黑的叫鐵牛的漢子說,“鐵牛兄弟,很高興認識你,牛是牛他媽說的,鐵是鐵礦生的,你媽貴姓?”
鐵牛瞪著銅陵般的大眼,說話之胸部的肌肉就顫顫巍巍起來,他說,“我是孤兒,是村長收留長大的,沒有媽媽。”說完便不再應陳越的招呼,帶著他朝著村東頭的草屋走去。
牛家村來了一個外鄉人,不一會村裏的許多人都來看熱鬧。不少人從田間或者屋子內部跑了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陳越細細觀察著他們,他們全部穿著灰色麻衣,不管男女都留著發髻,發髻上用綠顏色的金屬或者石頭穿過,活脫脫一副古代人的模樣。
其中在圍觀的男女老少中,陳越發現了一抹亮色,那是一個明媚的女子,在陳越盯著他的時候也用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他,明眸皓齒,肌膚光澤細膩吹彈可破,哪怕一席灰色麻衣也掩飾不住她的絕美的風姿,高高的發髻下麵青絲婷婷秀立,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他的麵容絕不過分,看得陳越心神一陣蕩漾。
來不及細細品味美女的美,陳越和黑大個鐵牛來到東頭的破茅屋,這是一個大小僅僅隻有10平方米的小屋,裏麵有一個土炕,土炕上麵鋪著薄薄一層稻草。陳越彎腰看了看室內的陳設,一個小灶台連著室外,一個小木桌,其餘什麼都沒有。
陳越心想,真夠淒涼的,但也比露宿野外要強不是嘛。陳越告訴鐵牛他餓了,鐵牛讓他在房間裏麵等著,他這就去取點來,便自顧自的走了。
陳越蹲在他的家-就是小茅屋前,他心裏想,這傻大個還真實誠啊,他透過村裏升起的嫋嫋炊煙,望著遠處的群山,這一刻他明白他是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