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派去景國的殺手,全都沒了。”
主殿,底下人抱拳,正向上方一位儒雅男子稟告。
“哢嚓。”
一秒功夫,男子手中持著的一支毛筆攔腰折斷,他抬眼,望著底下人,如墨的眼眸深不可測。
“那她呢?”
“三公主她,她的孩子沒了……”
“砰——”
“澹台霖澤,本宮真是瞎了眼,竟會相信你當初的話。”
殿外宮人紛紛低頭,似若未聞殿中人的發火。
*
與此同時,晉國邊境的某處角落。
祁墨看著麵前的高牆,聳了聳肩,把目光放在身側那個企圖想翻牆過去的傻子。
“你是不是傻,這牆建這麼高,你以為靠輕功能飛過去嗎?”
就算飛過去,怕是上麵守衛一個低頭,就能發現他們倆,到時要是被人扭送到大牢,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澹台硯無語凝噎,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隻是看到祁墨在一旁悠然後,他轉了轉眼珠子,打起了主意。
“祁墨。”
“做什麼?”
他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她。
祁墨抱拳在身前,突然看到澹台硯露出那樣的神色,立馬打了個冷顫,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祁墨,你不是會法術嗎?這麼低的牆肯定難不倒你的,你帶帶我,也把我變過去唄。”
男子的笑較之以往,可是傻多了,祁墨嫌棄他笑得猥瑣,搖頭,果斷拒絕了。
“不要,你自己想辦法。”
她為何要費靈力去幫一個傷自己的人過邊境,她又不傻。
“祁墨~”
澹台硯拉長語調,纏著祁墨非要她幫自己。
但他的撒嬌不僅沒讓祁墨心軟,更讓躲在暗處的一眾暗衛齊齊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的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隻要等到天黑,到時黑燈瞎火的,何愁飛不進這堵高牆,何必要求夫人。
祁墨白眼,剛要推開澹台硯,結果下一刻,腦海中一道聲音響起,她皺起眉,迅速推開澹台硯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一連貫動作一氣嗬成,可以說是一眨眼的功夫澹台硯就被推到堅硬的城牆上了。
“祁墨。”
他低喊一聲,可祁墨還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一溜煙瞬間沒影了。
澹台硯的神色變得凝重,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身後的城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上對方步伐,離開了晉國。
算了,還是跟著吧,她是他夫人,她去哪,他就去哪。
*
隆冬十二月。
鋪天的雪花漫天飄落,厚厚的雪地,踩一腳上去便把褲腳弄濕。
婉婉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嚴冬之下隻露出一張臉和一雙手。
站在木窗前,她看著外頭的漫天飛雪,伸出手,接了一朵雪花在掌心。
很美,卻冷得刺骨。
一朵銀白色的花很快被掌心的溫度融化,女子顫了顫,被這寒意刺激打了個冷顫。
“公主,你怎麼又站在那了?”
“咯吱”一聲,有人推門進來,見她站在窗口,不免心急,慌忙跑來把窗戶關上,並將她帶離那裏。
雖說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可公主的身體還未調理好,若是繼續受涼,恐怕日後會落下病根,於公主是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