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你這是做什麼?”
與此同時,冰天雪地的花容宮宮內,一長相清冷的女人被禁錮著雙膝跪在地,話裏雖不解,可臉上卻帶著鎮定。
“做什麼?這話應該寡人來問你吧。”
虛空指了一下,女人卻覺得自己被一座大山壓著,怎麼也喘不過氣。
男人冷眼,盯著下方地上的女人,這一個多月來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他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說吧,身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你又是何人?”
這人不是仙界的人,身上沾染上了那裏的氣息,不是上麵的人,那她到底是誰,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誰?難道王上你忘了嗎?”
女人不答反問,漆黑的眸子盯著禁錮她的男人,眼有恨意,密密麻麻的目光隻能引來男人的眉頭皺緊。
“可笑,寡人又不認識你,為何要記得你是誰。”
體內那人的記憶閻焰可沒有,神魂融合不到一起,即使三人在共處一個身體,他也隻能看到沐清風的記憶而看不到另一個人的。
隻有等他真正愛上那獻祭之人,他才有可能看到那段記憶。
聽得有些霧水的澹台霖澤眉梢顰緊,見那女人還在嘴硬,也沒耐心,又一指過去,生生將女人嘴角逼出了血。
“若再不說,本座不介意讓你嚐嚐十八重煉獄的滋味。”
“噗,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殺了我……”
被劇痛折磨,哪怕痛得吐血,那女人的嘴依舊死牢,瞪著澹台霖澤怒吼,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澹台霖澤辜負了呢。
對此,澹台霖澤不耐煩拂袖,結結實實甩了對方一掌。
他最討厭別人發瘋,上次一個祁墨就夠他受得了,現在還來一個,她們真以為能在太歲頭上動土。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座成全你的心思。送你去煉獄冷靜一陣,等能說話可以溝通了,本座再放你出來。”
話音剛落,男人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
裏頭黑氣翻湧,隱隱約約有刺眼的白光閃過,地上女人心頭一顫,不由想逃離。
即使不知曉也還未靠近,可那旋渦給她的感受卻是無邊恐懼,好像一進去就永遠也出不來,這種恐懼,比上次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還要恐怕。
男人手心黑氣湧起,他抬手,剛要送女人入地獄,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亮閃閃的光芒使他不由自主閉上了眼,待睜眼,眼前哪還有女人的身影。
嗅了下鼻尖氣息,男人收回身後黑暗,盯著來人離去的方向不動聲色勾起了唇角。
敢在他麵前動手腳,也罷,那他就陪他們玩玩。
天上無月,許是烏雲蔽了清明,冷風呼嘯的夜晚,不知哪裏來一陣黑氣席卷,竟將殿內的男人刮沒了身影。
空氣裏如同螻蟻般微:-小的灰塵輕飄飄落下,無聲無息。
*
“殿下,那人醒了。”
城中某處宅院,一襲靛藍長袍,外麵係著墨藍色鬥篷的男子正於院中看雲,忽聽得身後人稟告,他轉身快步進了房間,沒再看那剛出來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