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小黑有回來嗎?”

下午,昏睡了好幾個時辰的祁墨終於醒來了,隻是她醒來的第一念頭便是追問黑貓的行蹤。

“宿主,小黑,小黑沒有回來。”

空間裏的燒火棍快要被急哭了。

在祁墨回來後,它等了好久,依舊沒等到小黑回到空間,現在祁墨反問回它,難不成小黑是出事了?

僅一句話,祁墨便聽到了腦海裏的哭聲。

它和它一起跟著宿主去到不同世界,現在小黑出事,燒火棍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先別哭,說不定它很快就回來了,別哭……”

小係統擔心,自己身為宿主自然是要安慰的,祁墨隻能邊安慰邊頭疼地想先前發生的事。

隻是想著想著,她突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那就是她忘了在冥界發生的所有事。

怎麼回事,她怎麼把那些的一切忘了,就連自己做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祁墨抱著腦袋努力回想起自己的記憶時,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祁墨抬頭,看著麵前這些手裏端著不同菜肴的宮人,再把目光放在一旁始終不做聲,一直盯著她看的男人,不免皺了下眉頭。

澹台硯!他是一直守在這嗎?

“都下去。”

看到女子終於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男人麵上不顯,沉聲讓所有人都下去了。

窸窸窣窣,一會的功夫甘泉宮又恢複以往的寧靜。

看著那不遠處澹台霖澤躺著的軟榻,祁墨把目光移了回來,放在澹台硯微冷的臉上,盯著他,心中默想。

他讓他哥睡軟榻,讓她睡床?

要是沐清風知道了,怕是沒想要他這個兄弟。

“張口。”

亂想間,男人舀的一口粥遞到嘴旁,回神,祁墨沒有拒絕吃了下去。

她現在不知為何,總感覺去一趟冥界回來後身體莫名疲倦和虛弱,甚至說話也沒什麼興致。

身體不舒服,她還是老實待著吧,再說有人喂飯不好嗎?又不用動手。

於是,在祁墨的這番想法下,一喂一吃下,一碗紅棗粥很快見了底。

偏身放好,祁墨以為澹台硯是把碗放好,結果下一刻就看到他端了一碗烏漆嘛黑的東西過來跟前。

“這是什麼?”

那味道太衝,祁墨本能排斥於它,掐著鼻子,忍不住往床裏邊退了幾退,盯著它,眼裏的嫌棄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

“藥。”

澹台硯還是那樣的惜字如金,見祁墨退後不想喝苦藥,便上前動手,想強硬喂她喝。

“我又沒受傷,喝什麼藥……等等等等,我自己來。”

見澹台硯真的要動手,祁墨慌了,打算自己喝藥。

如果非要喝藥,那還是她自己來吧,她可不想被人強行喂,那感覺,怪怪的。

聞言,澹台硯也不執著,把碗遞給祁墨,讓她自己喝。

捧著那碗,祁墨看那藥水黑乎乎的,跟個墨汁似的,不免打了退堂鼓,抬起頭,幹嗬嗬笑一下,和對方打了商量。

“要不,咱不喝了行不行?反正我醒了,身上也沒哪處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