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感激仇人,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1 / 2)

“不管你接不接受,本座說的,都是實情。”

“他就是我,我不可能會殺他,要不是他不怕死也要救你,我也不可能會失手傷他。”

太長時間的分開,使得閻焰他們這幾個分身的聯係都不如以往緊密了,不然,閻焰何止是疼幾天頭,早在沐清風煙消雲散時,他就會一起連累,一起死在當場。

瞥了祁墨還沒晃過神的臉,閻焰起身,沒再管她離開了。

他隻是他,是閻焰,祁墨的死活甚至心情都無需他來過問。

出了院子,閻焰剛要出甘泉宮尋個安靜處療傷,結果澹台硯跳了出來,同樣攔住了他,跟他有話說。

無語捂臉,閻焰長歎一口氣,暗罵這兩夫妻怎麼這麼多廢話後,才開口問澹台硯想說什麼。

要是這小子也和祁墨那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等半天屁話也憋不出一個,那他扭頭就走,絕不逗留一下。

“王兄,你是王兄嗎?”

澹台硯的話一出口,閻焰剛不耐的情緒就收了起來,心中一咯噔,他沉默地看著對方,恰巧能看到對方認真的眼眸。

閻焰一頓,神色也變得認真,抿著唇,他低啞著聲音回答對方的問題。

“阿硯,我永遠都是你王兄。”

“好。”

*

新年這幾日都很熱鬧,不止宮裏,宮外更是如此。

紅燈新燭,看雪串門,好客的主人家斬羊殺雞來招待到來的客人親戚,葷菜烈酒相迎,這是他們的最高禮儀。

走在街上,一女子眼神冷淡,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周遭的雪景美入人心,她身材高挑,一襲素白衣衫很好將她融入雪白。

不顧狐裘上落著的雪花,她站定,遙看前方幸福的人家很久,直到被其他行人注意,好奇地盯上她,她才踏腳,很快離開了此地。

雪不大,但女子小巧玲瓏的腳印還是在上麵留下了痕跡。

雪紛揚,不知何時又下大壓彎了枝頭。

甘泉宮。

閻焰正於殿中看奏折。

這三天休沐,他也有閑暇時間運功療傷,傷勢的恢複,使他的功力恢複了七八成,較之在冥界,被鳳殊一腳一掌兩下扔下忘川的慘樣,他現在比那時好多了。

剛批了兩個折子,祁墨在殿外不經人通傳就大搖大擺走進來了,還站在閻焰跟前。

閻焰白了她一眼,沒工夫搭理她也沒心思和她聊天,低垂著頭,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些奏折看完。

好些天沒上朝,臣子們上的折子越發多了,他若還不快些抓緊時間看,恐怕過兩天上朝,大臣們又繼續給他上折子,到時候那才是真的折子跟堆成個小山似的。

“閻焰,我要見清風。”

既然他們共存同一具身體裏,他可以出現,那清風應該也可以出現,許久沒見到清風了,她必須見見他。

冷看祁墨一眼,閻焰冷哼。

“你該不會是想攛掇他把我殺掉,讓他可以再度掌居這具身體吧?”

“收起你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你,就算你沒有這個打算我也不可能讓你見到他,他現在沉睡,壓根聽不到外界發生的事。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奉勸你,在你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生下之前,老實點好好待著,否則我不介意成全你想死的心。”

萬年囚禁的仇刻進閻焰心底整整萬年,這麼深的仇,這麼深的恨,他不可能忘記,即使祁墨和婉婉關係匪淺,和澹台硯是今世的夫妻,他如今名義上的弟妹,閻焰也不可能會放下。

他不得已在冥界呆了幾萬年,那幾萬年的黑暗孤寂是他一醒來就有,他怪不到其他人頭上,可後一萬年的黑暗不同,那見不到一個活人,沒有朋友陪伴隻能一個人自說自語的日子全皆拜祁墨所賜,這讓閻焰怎麼可能不向討要這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