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蕭瑟的背影如往日般妖孽。那抹墨色,在月色中漸漸隱去。走過殿門,他還是輕輕一頓,立在原地,若有若無的問道:“母後,我們這樣可好?”
她默不作聲,扶著莫晴的手臂坐回床榻。側躺下,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一般。
好與不好,從來不是她慕若離可以定下的,失去的記憶,錯亂的人生,從一開始,她慕若離就在人生的棋盤中做了別人的棋子。這番話,南風淵,如何回答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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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半年前。
他笑著模糊,卻是一派靡靡之色,半敞開的前胸,露出一片玉色,輕巧玩弄身下女人一片粉紅,對著突然闖入的女子,笑著邪魅無比:“女人,你是何人?是否想在本太子身下承歡!”
她隻不過十四五模樣,穿著淺色的布衣,一雙冷漠的眼睛隻是掃了他半眼,沒有厭惡,沒有惶恐,輕輕躬身:“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她轉身離去,隻剩下茫然若失的他。身下的女子嬌喘如歌,而他卻如鯁在喉,提不起興致。
第二日,在大殿之上,他亦遇見鳳冠霞帔的她,平靜的朝著他走來。
父皇開懷大笑:“淵兒,她是朕的皇後,亦是西夜的國母,以後你稱她母後便是。”
他笑的乖巧,將茶水遞到她的麵前,恭敬俯身:“母後,兒臣有禮了。”她與他,從來不是天地良緣。可是,從來他不信緣分二字。
弑兄,殺父,倫理,在他眼中都是雲煙……真正看的清的隻有她。
雨露天澤。
南風淵咽下一杯烈酒,嗅著酒香,透著朦朧的燭光,抓住坐在他身旁的女子的手,幽幽的開口:“你如何不回答我,可知,我愛你愛的辛苦!父皇領你入閣,我在離歌殿站了許久,那日我便想,這天下,若是可以換你,我也舍得。”
他的手心微涼,與女子的氣息亂成一團。女子不語,他手中的力氣便大了幾分,有些惱怒:“為何不回答我!”
女子歎氣:“皇上,你醉了。臣妾服侍您就寢吧!”
南風淵的眼前模糊,沁出一團水霧,他拉女子入懷,攔腰抱起她。低頭看她,她亦是往昔的平靜。褪去的綾羅綢緞,露出的香肩柔軟,看不透的絢麗之姿色。他輕柔如水,深怕弄痛身下的女子,當他進入她的體內,女子嘴角溢出嬌柔的呻吟聲。
“母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喚了她的名字。
女子一怔,忽然從雲端墮入地獄,一雙惶恐的眼睛瞪大,看著雨露天澤漆黑的柱子,居然滲出一層一層的血色。
掖庭令手記:美人沐夕顏承受皇恩,秀外慧中,知書達禮,特封如妃,從二品,位僅次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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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修文,總感覺哪地方不好,囧,沐夕顏……╮(╯▽╰)╭,我自虐了!